沈硯川眼底血絲密布,竟不顧體統地跪抓住我的裙裾:"沅兒,你聽為夫解釋"
珠釵上的珍珠倏然墜地,我拂袖轉身:
"沈硯川,我不想再聽了。"
沈硯川喉頭滾動,固執地攥緊我的袖角。
"我不簽和離書。這輩子都不會簽!"
他竟還未明白,我此番是鐵了心要斷。
"待你想通了,直接尋我兄長商議。"我抽回廣袖,"他全權代我和離事宜。"
轉身時步搖亂顫,他伸手來抓——
只握住一縷消散的沉水香。
此后數日,沈硯川日日準時出現在裴府門前。
晨起送粥,午時遞茶,入夜便在角門處守著。堂堂世家公子,竟抱著賬本在門房處批閱。
那日壽宴丑聞早已傳遍金陵,如今他這般做派,更惹得滿城風語。
沈老爺終于差人遞帖,說會勸兒子簽和離書。
只是——
"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