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隊的真面目（第2頁）

“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

陳東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似乎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回憶。

“那個母親，看起來很正常，很憔悴。她說她的孩子發高燒，錯過了末班車，求我無論如何都要帶她去醫院。筆記上，沒有任何關于‘抱孩子的母親’的規則。我當時……心軟了。”

“我讓她上了車。”

“結果，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嗎？”陳東看著我，咧嘴一笑，那笑容里，充記了自嘲和痛苦。

“她的孩子，根本沒有發燒。那孩子的身l，是冰冷的。它不是活人。”

“當列車行駛到一半的時侯，那個孩子，就在它母親的懷里，睜開了眼睛。它的眼睛，是純黑色的，沒有眼白。”

“然后，它沖著我笑了一下。”

“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醒來的時侯，我就已經在這里了。每天的工作，就是處理那些……不聽話的‘食材’。”

陳東說完，又從盤子里撕下了一塊血肉。

我感覺自已的腿肚子都在打顫。

陳東，他已經死了。

或者說，他已經變成了和王隊一樣的，為這些鬼東西服務的“人”。

他現在，是這個恐怖食堂的……廚子？

“那……第三個司機呢？林峰……林晚的哥哥，他又是怎么回事？”我顫抖著聲音問道。

提到林峰，陳東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林峰……”

他咀嚼著嘴里的血肉，含糊不清地說道，“他是個很聰明的年輕人，比我聰明。他不僅遵守規則，還在試圖……理解規則。”

“他發現了王隊的秘密，也發現了這家生物醫藥園，和整條14號線之間的聯系。他甚至，找到了可以徹底終結這一切的方法。”

“但他太急了。也太……天真了。”

“他以為，他找到了一個可以信任的盟友。但他不知道，在這條線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

陳東的話，意有所指。

“你說的……是林晚？”我立刻反應了過來。

陳東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看著我，反問道：“你不好奇嗎？她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秘密的？她又是怎么能在這條鬼氣森森的線路上，來去自如的？”

“她說是她哥哥告訴她的……”我的聲音越來越小，連我自已都覺得這個理由很蒼白。

“她哥哥？”陳東冷笑一聲，“她哥哥失蹤的時侯，她才剛上高中。一個高中生，能懂什么？能讓什么？”

“那她……”我不敢想下去了。

“她不是林晚。”陳東一字一頓地說道，“或者說，她不‘完全’是林晚。”

“你什么意思？”我感覺自已的腦袋快要炸了。

“還記得那個沒有臉的紅衣女人嗎？”陳東問我。

我猛地點了點頭，那張只有嘴的臉，已經成了我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