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最后,這個只在我面前有刻薄一面的郎君,不出所料地補上最后一句:“待回來后,我會入朝為官。江南路遙,卻風景獨好,以后怕是再也去不得了。”
我還是點頭,表示理解。
一邊想:西北也很好。
我想我的父母兄長了。
娘葬在西北,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去看過她。
他突然生了氣,拂袖起身,卻還是破天荒耐著性子,聲音一如當年溫和:“你等我回來。”
這一次,我沒有應。
他卻低頭,唇在我發間碰了一下。
“我們以后,就這樣好好過吧。”
可我沒有等他。
在他出發一個月后,便在長公主又一次因我學不好繡活而震怒時,毫不猶豫地接下那封休書。
自此,一別兩寬,各得其所。
我不知道他為何還要來糾纏我。
14
雨越下越大。
“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我是無心之失,在公主府生熬數年,不敢說贖罪,卻也是筋疲力盡。”
“你若覺得休了我還不夠,我可以補償。”
我誠懇道:“郡王,不要為難我夫君。”
說完,我轉身走進雨中。
下一秒,有一人聲音傳來:“羨云!”
是我冷戰多日的夫君,池硯。
幾乎是同時,我的眼睛亮起來。
他緊趕慢趕,來接我了。
池硯連聲抱歉,說誤了時辰。
我隨他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