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劉海中領著兩個氣勢洶洶的“戰斗隊”成員堵門,何雨柱的心瞬間沉到谷底,但面上卻絲毫不顯慌亂,反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愕和“委屈”。
“二大爺?哦不,劉海中同志?”何雨柱故意用了個疏離的稱呼,“您這是什么意思?我何雨柱三代雇農出身,根正苗紅,軋鋼廠食堂工人,屋里除了鍋碗瓢盆,還能有什么‘來歷不明’的東西?您這舉報…得有證據吧?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他著重強調了“冤枉好人”四個字。
“哼!證據?”劉海中有了“戰斗隊”撐腰,膽氣壯了不少,指著何雨柱的鼻子,“你天天大魚大肉,自行車、手表哪來的?不是投機倒把是什么?還有!你之前幫那個資本家小姐婁曉娥家做過飯!這就是勾結資本家!證據確鑿!兩位同志,快搜!他屋里肯定有贓物!”
那兩個“戰斗隊”的年輕人,一看就是被煽動起來的熱血青年,眼神狂熱,缺乏經驗。聽了劉海中的話,又看到何雨柱穿著普通(他把好衣服都收空間了),屋里也確實簡陋,一時也有些猶豫。
何雨柱抓住他們猶豫的瞬間,上前一步,臉上堆起誠懇又帶著點“覺悟”的表情:“兩位小同志!革命工作我堅決支持!但搜查也要講政策,對吧?劉海中同志說的那些,都是捕風捉影!我幫婁家做飯,那是廠里楊廠長指派的政治任務!是為了團結改造!至于自行車手表,那是廠里獎勵我工作積極,為工人兄弟改善伙食!票據都在廠辦備著案呢!不信你們可以去軋鋼廠查!”他語速飛快,邏輯清晰,先把“勾結資本家”和“投機倒把”的帽子擋回去。
“這…”兩個年輕人看向劉海中。
劉海中急了:“他狡辯!他屋里肯定有東西!他剛從外地回來!包里說不定就藏著…”
“包?”何雨柱心中冷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他猛地一拍腦袋,像是恍然大悟,“哦!你說我從京城帶回來的包啊?
那里面是給王司長父親治病用的藥材!還有王司長親手寫的感謝信!那可是給革命功臣的藥!你們要搜?行!不過我得提醒一句,王司長是部里的領導,他父親的病是軍區首長都關心的!要是耽誤了用藥,或者弄壞了王司長的親筆信…”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眼神掃過那兩個臉色微變的年輕人,“這責任,劉海中同志,你擔得起嗎?”
“王…王司長?部里領導?軍區首長?”兩個“戰斗隊”的年輕人臉色瞬間白了。他們只是街道層面被鼓動起來的,哪里敢牽扯到部里和軍區?這責任砸下來,他們骨頭渣子都不剩!
“你…你嚇唬誰?”劉海中還在嘴硬,但聲音已經發虛。
“嚇唬?”何雨柱冷笑一聲,從懷里(空間)掏出一個信封,抽出一角蓋著鮮紅部委公章的信紙晃了晃(正是王振邦給他的那張寫著聯系方式的信紙,公章清晰可見),“是不是嚇唬,你們自己掂量!要搜我的東西可以,我現在就打電話請王司長派警衛員過來,當著領導的面,讓領導監督著你們搜!這樣最公平,是不是?”他作勢就要往外走,去找公用電話。
“別!別打!”兩個“戰斗隊”的年輕人徹底慌了神,連忙攔住何雨柱,“何…何師傅是吧?誤會!都是誤會!我們…我們也是接到不實舉報!打擾了!打擾了!”說完,兩人狠狠瞪了劉海中一眼,仿佛在看一個差點害死他們的瘟神,頭也不回地跑了!
“哎!同志!別走啊!他真有…”劉海中還想喊,但哪里還喊得住。
中院瞬間只剩下何雨柱和劉海中兩人。死一般的寂靜。
何雨柱緩緩轉過身,臉上那點虛假的誠懇徹底消失,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赤裸裸的殺意。他一步步逼近面如死灰、渾身篩糠的劉海中。
“劉…海中…”何雨柱的聲音不高,卻如同來自九幽地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想踩著我何雨柱的尸體往上爬?就憑你?”
“柱…柱子…我…我一時糊涂…你…”劉海中嚇得語無倫次,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褲襠瞬間濕透,騷臭味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