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來意,老夫已然知曉。
事關(guān)兩國結(jié)盟大計,老夫定當為你遴選最得力的屬官,務必將云豹公主使團的一應接待事宜,安排得滴水不漏……”
植玄志邊走邊說,笑容堆砌如山,言語間更是親熱異常,
“說起來,老夫昔年也曾是你父親麾下之臣,你我更兼同宗之誼。
待老夫下朝之后,定當親赴神使府邸,與你把酒言歡,共敘舊情,如何?”
褚英傳眼珠急轉(zhuǎn),心念電閃,立刻堆起一副萬分歉疚的表情:
“宰輔大人厚愛,我銘感五內(nèi)!
只是……大執(zhí)政官委派的這趟差事已是千頭萬緒,怎料還有幾樁更要緊的私務纏身,
實在分身乏術(shù),恐難赴約,萬望宰輔大人海涵!”
植玄志聞言,臉上笑容絲毫未減,立刻順水推舟地打起哈哈:
“既如此,老夫也不敢強求。
神使如今圣眷正隆,鴻運當頭,若有機會在大執(zhí)政官面前,為老夫美言幾句,老夫便感激不盡了!”
“好說,好說!”褚英傳亦是滴水不漏,笑容滿面地應承。
植玄志搭在褚英傳肩上的手,立時收了回去,仿佛從未有過那番親昵。
他揚聲喚來屬官,取來早已備好的接待使團公文印信。
褚英傳接過那疊文書方才心定,便告辭離去。
待他回到府邸門前,下仆早已焦急等候,匆匆上前稟報:
“大人!財政司長谷歲豐大人,已在府中等候您多時了!”
“哦?”
褚英傳眉頭緊皺,剛才在宮中,應對植玄志的緊繃感還未散去,
此刻聽聞谷歲豐的名字,只覺一股厭煩涌上心頭。
他二話不說,勒緊韁繩,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
“駕!”
鞭影一劃而過,褚英傳絕塵而去——他連家都不想回了。
“讓那瘟神,在里頭多晾一會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