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氣味記憶師,三年來兢兢業(yè)業(yè)調(diào)配氣味幫助顧筠封存車禍記憶,讓他免受過失害死自己母親的折磨。
我事事順他心意,他去應酬,我便替他擋酒到胃出血;他遇刺殺,我為他擋刀留下永久腰傷,人盡皆知我愛他,我以為我會捂熱他。
結婚紀念日這天,我懷孕了,當我迫不及待想把這個消息告訴顧筠時,我被綁架了。
綁匪給顧筠打去電話,卻傳來他和白芊芊云雨的聲音。
綁匪不死心,又撥了幾通,對面終于接通,得知我被綁架,顧筠笑得輕蔑,“又在裝?我沒空理你。”
我自嘲一笑,他果然還是恨我。
幕后的男人緩緩走出,“你看清了嗎?選我吧,季荷。”
“好。”
既然我不被理解,那就讓他自己來承受這份折磨吧。
我回到家時,夜色已深。
房間傳來白芊芊嬌媚的聲音:“筠哥,季荷姐這么晚還不回來,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顧筠摟著白芊芊,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她就是愛演戲,隨便她作,過不了兩天就會灰溜溜地滾回來。”
他們肆無忌憚地調(diào)笑著,賭我?guī)滋炀蜁褚粭l狼狽的哈巴狗一樣哭著求原諒。
我的眼眶發(fā)紅,胸口劇烈起伏,這三年的時間,又算什么呢?
我苦笑,上回雷雨夜我給他送飯,回來后就高燒不退,我失去意識前給顧筠打電話,他卻說白芊芊害怕打雷,讓我不要演戲了;為了接白芊芊在開車途中把我扔在路邊,我險些被侵犯,他說我裝;給我的生日禮物是白芊芊不要的,被我發(fā)現(xiàn)后說是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努力平復心情,推開門。
我自小鼻子靈敏,輕而易舉聞到了屋內(nèi)二人殘存的旖旎后的氣味。
“季荷姐,你回來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穿你睡衣的,筠哥說這樣方便”白芊芊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搶先開口,故意露出脖頸上鮮紅的痕跡。
我直直迎上顧筠的目光,“你不是知道我有潔癖的么?你故意的?”
顧筠嗤笑一聲,“故意?季小姐你別鬧了,我們就是朋友。”
朋友?我已經(jīng)記不清顧筠用這樣的理由搪塞過我多少回了。
白芊芊是除我以外唯一一個他身邊的女人,他說白芊芊是他朋友的妹妹,我和她年少時也有過幾面之緣。
他給她在景城買了房,房子里堆滿了奢侈品,對她百依百順,陪她吃飯逛街看電影,像一對平凡又恩愛的情侶。
仿佛我們一起長大的情誼,都是笑話。
見我不說話,顧筠聲音冷冽,“哦對了,芊芊怕黑,睡覺需要我陪著,你把主臥東西收拾一下,今晚在沙發(fā)上睡吧。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季小姐應該沒有意見吧?”
此情此景,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一天真是身心俱疲,我沒理會顧筠,徑直走向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