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什么都不是?”我爸茫然地看著我。
沈徹也皺起了眉,顯然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祝氏集團雖然近年來業績有所下滑,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京市依舊是排得上號的企業。
我看著他們茫然的臉,嘴角的笑意愈發冰冷。
“字面意思。”我淡淡地說道。
“祝向松,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公司的資金流越來越緊張?很多合作方無故撤資,銀行的貸款也批不下來?”
祝向松的瞳孔驟然收縮,這些都是他最近正焦頭爛額的事情。
他一直以為是市場不景氣導致的,卻從沒想過
“沒錯,都是我做的。”我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在你逼著我捐腎,籌備著讓你寶貝女兒的訂婚宴時,我正借著小舅的幫助,聯合了幾個資本方,一點一點地做空祝氏。你以為穩固的商業帝國,其實內里早就被蛀空了。”
“現在的祝氏,不過是一具披著華麗外衣的空殼而已。”
聞言,他踉蹌著后退幾步,臉色慘白。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像是瘋了一樣。
一旁的沈徹痛心疾首地看著我。
他開口,語氣依舊高高在上:“祝聲,你怎么變成現在這樣了?祝叔叔再怎么樣,他都是你爸!你為什么就不能多體諒?非得家破人亡你才滿意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幾乎要笑出聲來。
這就是沈徹,永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看不到別人的痛苦。
就算看到了,還要往傷口上撒一把鹽。
上輩子,我在生命的最后,才看清他這副骨子里的薄涼。
“他祝向松出軌,害死我媽的時候,他就不是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