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染血的翎羽,在昏暗的雨幕中,散發(fā)著微弱卻固執(zhí)的光芒。
像他最后一點卑微的希望。
小店內外,一片死寂。
只有嘩啦啦的雨聲。
鄰居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沈若綿癱在泥水里,失魂落魄。
我站在柜臺后面,隔著玻璃門。
看著門外跪在泥濘中的男人。
看著他手中那根染血的,據說象征著他生命和力量的珍貴翎羽。
看著他臉上那混合著極致痛苦和卑微乞求的神情。
心里沒有感動。
沒有震撼。
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只有一片漠然的平靜。
像暴風雨過后的海面,死寂無波。
太遲了。
白棲遲。
一切都太遲了。
我平靜地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站在屋檐下。
雨水被風吹斜,打濕了我的褲腳。
白棲遲猛地抬起頭,灰敗的眼中瞬間迸發(fā)出狂喜的光芒。
「晚晚!」
他激動地想站起來。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