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帝袍,長發(fā)束起,頭上一根玉簪橫穿發(fā)冠。那中年男人站起身來,右手握拳,左手覆在其上,雙手頓在胸前,身子站直,給望曦行了一個拱手禮。
“見過關(guān)道友。”
在見到這位灃鎬市陵墓主人之前,望曦覺得宋呈佑身上的氣息很不錯,但當她終于和這位墓主人碰上面之時,宋呈佑身上的那點氣息,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那人站起來時,迎面而來的功德、信仰、氣運、血氣、規(guī)則幾種強悍霸道的力量混合之后的氣息,幾乎要將世界意識那一縷放在對方身上的氣息掩蓋掉,可想而知他在世所做下的事情,究竟引起了多么強烈的世界變動。
而在場的另外兩人,加上已經(jīng)悄然走來站在兩人身后一點位置的宋呈佑,三人同時看見望曦向著那男人回了一個拱手禮。
這應(yīng)該是望曦在這個世界——不,應(yīng)該說是自從她離開“家”后——第一次給人回禮。
“嬴道友,久仰大名。”
男人略微側(cè)身,未受全禮,拱手禮更像是同伴之間的禮儀,是平輩之間的回禮。正常來說,望曦是能和世界意識對話的同一階層,但他之所以先執(zhí)拱手禮,是因為他身上有一絲世界意識留下的氣息,他這個“載體”是代替世界意識向望曦行拱手禮,而望曦的回禮,他無法直受。
雖然沒有點出他的全名,但僅有的一個姓,加上望曦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足夠證明這人的身份。
“關(guān)”
那隱約站在三人中為首地位的中年男人也忍不住露出一絲震驚,畢竟這位千古帝王是忽然出現(xiàn)在民俗博物館外的,而且,除了當時的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看見他。直到進入了保密會議室,他才在其他人面前顯露身形。
有了大量靈氣的影響,中年男人身上附著的無形國運力量,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直覺——要將那個神秘的帝袍中年人一起帶進地下才行。
而事實上,他確實也這樣做了。
“是他,始皇陵的主人。”
望曦看向中年男人,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
震旦的現(xiàn)任主席張了張口,卻第一次不知道說什么。
望曦重新看向那位帝王,當然,他的身上此刻更多的是彌漫著功德、血氣和規(guī)則這幾種力量,原本的信仰還在,但被兩千年前就已經(jīng)消失的那個朝代的國運裹挾著,早已經(jīng)開始了緩慢的消亡。
但望曦此時顯然對另一件事感到好奇。
“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看著中年帝王,在這房間內(nèi)的五個人中,只有她自己和對面的人知道她在問什么。她真正在問的是——
【你怎么會在這個世界里?】
她不會認錯的,他的身上,有另一個世界的因果線,而且那因果線看著不像是他因為某些原因偶爾落入其他世界后染上的,那因果線,甚至扎根在他生命的最初。
現(xiàn)在的他,是“果”,那條“因”線,遠在另一方世界。
而那方世界,望曦也很熟悉。
——地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