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經(jīng)歷的這些齷齪的事大概會將生活在象牙塔上的大小姐嚇跑吧?
盡管他卑鄙又貧瘠,卻始終妄想在沈英山的心里的形象沒有那么糟糕。
只是兩個人終究差得太遠(yuǎn),在尺子的兩頭,他爬呀爬,帶著每一個刻度化作的自卑,才將將夠到對方的衣角。
許池泄了氣。心想算了吧,沈英山愿意將自己留在身邊,已經(jīng)是最大的寬容,不要再給對方添麻煩了。
海景高層的露臺上,長發(fā)男人坐在沙發(fā)中皺著眉翻看著手里的文件。
他對面的長椅上躺著個金發(fā)小帥哥,一手拿酒杯,一手劃手機(jī),悠哉悠哉地吹夜風(fēng)。看對方看得認(rèn)真,不禁得意道:“這可是內(nèi)部資料,我求我哥好半天他才答應(yīng)給我的。怎么樣,兄弟夠意思吧?”
沈英山放下文件,捏了捏鼻梁。
盛黎舟好奇地問:“咋就那么著急打探人家家里的情況?對小情人挺上心啊。”
見對方?jīng)]反駁,盛黎舟不禁更加驚奇。
“真變情人了?”
男人咋舌,不耐煩地說:“你管那么多干嘛?”
“問問都不行?”金毛一個翻身坐起來,“可他不是桑臨的對象么,怎么會給你當(dāng)情人?”他頓了頓,一瞪眼,“果然被我說中了,你們?nèi)诵心亍!?/p>
“什么亂七八遭的。”沈英山眉頭緊蹙,一看就是不樂意聽這些,但又不想被誤會,磨磨唧唧地解釋:“他和桑臨就是過家家……”
“但和你來真的?”盛黎舟快速接上,他腦筋轉(zhuǎn)得飛快,一下子就捋出個大概,稱贊道:“touqing是吧?可以的,英子,你這不干則已,一干驚人啊。偷吃這個東西,是真的香,我有時候也會幻想盛雨微是我哥唯一的正牌‘老公’,而我則是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每次和我哥do的時候,都特期待他男人得知后會是多么的暴跳如雷,而我哥又是多么的愧疚不安……然后我們較著勁兒一起上我哥,我哥被夾在中間,忍著羞恥掉眼淚……啊,操,硬了。”
“……”
沈英山捂住耳朵,臉皺成菊花。
這兄弟仨可真踏馬變態(tài)。
不過……他眉頭一挑,現(xiàn)在自己和許池的情況好像跟這個也差不多。
白天許池和正牌男友談辦公室戀愛,晚上回到家被他按在床上操個死去活來,第二天見男朋友的時候逼和奶頭都是腫的。
這么想想好像的確有點特別的滋味?
嗯……
那頭盛黎舟又說道:“不過也只是想想,光是忍受要和另一個人分享我哥我就已經(jīng)快瘋了,每天都恨不得殺了盛雨微。他肯定也是這么想的,我能感應(yīng)到。每次他看見我哥摸我腦袋時,那個嫉妒啊……嘖嘖。”他聳聳肩,語調(diào)輕快愉悅,“不過我們倆打架我哥會不開心,所以只能在別的方面競爭了,誰表現(xiàn)得更出色,誰就能得到更多的關(guān)注,非常公平。”
聽到這里,沈英山皺著的眉毛徹底松開了。
競爭?
是啊,他眼前一亮,如果可以在各方面碾壓桑臨,許池必然會移情別戀、迷上自己,那他不就沒必要再當(dāng)小三了么?
人家雙胞胎都打得你死我活,他又干嘛要對姓桑的卷毛狗此般謙讓?
沈英山,別太紳士了。
盛黎舟說到一半見對面的人突然站起來往屋里走,問:“你哪兒去?”
“睡覺。”沈英山擺擺手,“明天出遠(yuǎn)門。”
呵,沒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大家各憑本事。他要用最英姿勃發(fā)的形象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