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生活不是童話,嘗遍辛酸的灰姑娘遇到的不一定是王子。
也有可能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一個家暴的賭狗。
很遺憾,幸福沒有向這個善良又堅韌的女人招手。
第二年,小卿卿出生。
第三年,老爺子去世。
第四年,許沛玲提出離婚。
高鐵到站,許池把快沒電的手機揣進兜里,直奔許沛玲家。
女人坐在客廳里,發頭亂糟糟的,顴骨上有道明顯的紅印。
許池腦子里嗡的一聲,血氣直往上涌,問她發生了什么。
許沛玲眼睛shi紅,說她去了警局,警察卻說這是民事糾紛,不予立案,說孩子父親有對孩子的探視權,建議兩方協商處理,不然就只能去法院起訴。
許池盯著她的臉,問是怎么弄得。
許沛玲移開視線:“我去周陽家要人,被趕了出來,不小心撞到的。”
騙人。
這分明就是巴掌印。
許池直接站起來往外沖,許沛玲把他拉住,“那人就是潑皮無賴,小池你別沖動,老太太也在,她有高血壓,你去了再訛上你!”
“……”
許池被拽著胳膊按坐在沙發上,額角一抽一抽的疼?!爸荜栒f什么?”
許沛玲嘆氣:“他想復婚,或者給他一筆錢,以后就不再來找卿卿了。”
“他要多少?”
“……兩百萬。”
“他瘋了?”許池難以置信,“他是不是又去賭了?”
許沛玲疲憊地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我把房子賣了……”
“不行!”許池打斷她,態度堅決:“小姑,我懂你想要永遠的擺脫他,但是你忘了他做過什么了嘛?他把家里的錢都拿去賭,賭輸了回來打你,還推了卿卿,你都忘了嗎?他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能信!你這次賣房子給他兩百萬,等他輸光了,你能保證他不會再來找你?”
許沛玲捂住臉。她不是個軟弱的女人,但作為一個母親,女兒就是她的軟肋,她無法做到像平常一樣理智。
許池摟住她的肩膀,“警察不管,我們就自己解決,明天我們過去找他談一談。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再動手。”
上次許沛玲被家暴,他把周陽的一條腿給打折了,也因此被拘了十五天,險些沒拿到畢業證。
已經不是愣頭青大學生,許池垂下眼,不能再不計后果的做事了。或許應該問問桑臨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對方朋友多,可能認識律師之類懂法的人?;蛘咝●铱??似乎更厲害一點,為人也很熱心腸……
不過這兩位都不是第一個出現在他心里的名字。
剛才在高鐵上和沈英山聊了很長時間,許池很驚喜對方愿意花時間來傾聽自己的過往,但他卻沒有把全部都說出來。
自己經歷的這些齷齪的事大概會將生活在象牙塔上的大小姐嚇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