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身,看向主位上那個臉色黑如鍋底的男人。
“能想出這種毒計的,除了她,我想不到別人。”
蕭絕周身的氣壓低得駭人。
我瞥了眼地上癱軟的側妃,聲音更輕了。
“她以為用親兒的命,能換掉我一個。”
“卻不知,給她這安胎符的人”
我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角落里。
那個從始至終都沉默不語的安胎大夫身上。
“也想要她的命?!?/p>
10
那場鬧劇收場很快。
側妃被送回娘家,尤若芷的名字,再也沒人提起。
認證,從此高枕無憂。
第二天,我就知道自己錯了。
皇帝的腦回路,果然不是凡人能懂的。
天剛亮,總管太監就捧著圣旨和鳳袍,擠進了我的時安殿。
他尖著嗓子宣布——
冊封白時為后。
不是貴妃,而是一步到頂的皇后。
聽說朝堂都炸了,言官跪了一地,哭訴我不配。
我舉雙手贊成。
我的反應比他們激烈多了。
圣旨遞到面前,我聽到皇后兩個字,嚇得直接從躺椅上滾下來。
“我不干!”
“這活兒太累,誰愛干誰干!”
我爬起來,手搖得像撥浪鼓。
滿屋子宮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瘋子。
但我的抗拒,在另一個人眼中,顯然是最好的證明。
蕭絕來時,我正抱著一盤桂花糕,化悲憤為食欲。
他遣散眾人,一身玄色常服,不像帝王,倒像來談判的。
他看著我滿臉不情愿,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