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墊枕頭的茅草,打了幾個結?”
侍女的臉“唰”一下就白了,眼神驚慌。
“在左邊!是四個結!”
我笑了,是冷笑。
“全錯。”
“碗在右邊,草是三結。我看的是淮揚菜譜,想吃清燉蟹粉獅子頭。”
“你,根本沒進過我的帳篷。”
侍女“撲通”跪倒,渾身癱軟。
人證,廢了。
帳內空氣凝固。
現在,只剩下最后一人。
我轉過身,走向那個臉色煞白的側妃。
她看著我走近,抖得更厲害了,眼底全是恐懼。
我停在她面前。
“側妃娘娘,你小產,確實可惜。”
“但我算過,你脈象虛浮,本就有滑胎之兆,這胎,注定保不住。”
她猛地抬頭,眼里滿是怨毒。
“是你!是你害我!”
我搖搖頭,視線落在她緊攥的錦囊上。
“真正讓你小產的,不是我。”
“是你日日佩戴的那枚‘安胎符’。”
話落,她的身體瞬間僵住。
我俯下身,湊到她耳邊。
“那符是誰給你的?”
見她眼中怨毒被恐懼吞噬,我繼續道。
“又是誰告訴你,用一個注定保不住的親兒,可以一勞永逸地,除掉我?”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頭,軟倒下去。
真相,不言而喻。
一場用親生骨肉做賭注的苦肉計。
“是尤若芷。”
我直起身,看向主位上那個臉色黑如鍋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