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轉移的條件,不是距離,不是媒介,而是“行為”。
只要我和她做著不一樣的事,她開啟系統所帶來的負面代價,就只會反噬她自己。
她跑,我不跑。
所以,她倒下了。
一只軍靴停在我面前,陸寒的身影籠罩著我。
他的聲音沒有溫度,“你為什么不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
“報告教官。”我的聲音很平穩,“我怕死?!?/p>
空氣凝固了。
陸寒大概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直白又不成理由的回答,他沉默了,那張素來冷峻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某種卡殼的表情。
周圍的同學炸開了鍋。
“怕死?這是什么理由?”
“她就是故意的吧,你看凌妙妙一出事她就沒事了。”
“平時裝病秧子,現在又說怕死,我看她就是不想參加集體活動。”
這些話語像細小的石子,從四面八方丟過來。
我不在乎。
死門關前掙扎過的人,再聽這些,不過些許風霜。
凌妙妙的檢查結果很快傳了回來,急性心肺功能衰竭。
但送到醫院沒多久,所有指標又奇跡般地恢復了正常,醫生翻遍了所有資料,也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她出院那天,宿舍的空氣都是凝滯的。
她沒有再看我,但當我從她身邊走過時,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和那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怨恨。
她知道了。
她一定知道,我發現了什么。
新的戰爭,無聲無息地開始了。
她開始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
“小雪,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吧?落下好多功課了?!彼驹谖易狼?,笑得溫婉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