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行眉頭緊緊擰起。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推辭什么?你愿意讓一個騙子給你做手術,也不愿意讓灼灼給你做手術?我比凌悠然還不可信嗎?”
“我沒這個意思。”司董事長輕描淡寫地說:“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陣,再考慮要不要做手術。”
司慎行如鯁在喉。
他不恨司董事長。
只恨自己不夠狠心。
他要是再狠心一些,就能不管他的死活,不會再強求。
“阿行。”夏灼灼拉住司慎行的手,說:“司董剛手術臺上下來,恐怕心里還有陰影,讓他好好想想,給司董一點時間吧。”
夏灼灼怕司慎行壓不住怒火,說出一些不可挽回的話來。
他們父子兩個要是真鬧起來,只會兩敗俱傷,叫他人坐收漁翁之利。
如今好不容易扳倒了竇家,她真怕按下葫蘆浮起瓢,又生事端。
時刻警惕的日子過久了,她只想好好放松一陣子。
好在司慎行雖然惱怒,卻很聽夏灼灼的話。
他沒有再說什么,卻也不走,似乎在等什么人。
父子倆就這樣僵持著。
夏灼灼站在司慎行身邊尷尬不已。
她還不知道,會有一家人之間的相處方式是這樣的。
她剛回到夏家的時候,所有人得知她回來都歡喜,當然除了夏懷武之外。
所以她在家庭里感受到的是滿滿的愛意,而不是暗濤洶涌。
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被敲響了。
夏灼灼甚至有種如獲大赦的感覺,立刻朝門口看去,看看是哪個好心人來解救她了。
隨著司董事長開口說“進來”,房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熟悉的人影。
竟然是宗域和云老爺子。
只是不見云霓。
宗域的目光停留在夏灼灼的臉上,對她輕輕一點頭。
夏灼灼也同樣回以一點頭。
宗域沒有食言,他的確做到了幫助她。
在扳倒竇派的事情上,他也出了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