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的李婆婆對我很好,看我一個孕婦獨居,常常會多做一份飯菜給我送來。
那天,我靠在院子的躺椅上曬太陽,主動跟她坦白了一切。
老人家聽完,輕嘆了一口氣,伸出布滿褶皺的手,摸了摸我的頭發(fā)。
“傻丫頭,人活一輩子,圖的就是個舒心。你怎么舒坦,就怎么來。”
正說著,院子的籬笆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清朗的男聲響起:“奶奶,我可以進來嗎?”
李婆婆立刻笑了起來:“宴清回來啦!快進來,今天你有口福了,落槿剛燉好了蓮藕排骨湯。”
我從躺椅上坐起來,看著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拎著行李箱快步走到李婆婆身邊。
他笑著朝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就是林宴清,李婆婆的親孫子,一個常年在外采風的小說家。
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8
林宴清身形挺拔。
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休閑褲。
他眉眼帶笑,逆光站在我面前時,身上仿佛鍍了一層柔和的金光。
“你很喜歡畫畫?”他看著我畫架上未完成的向日葵,開口問道。
“嗯,隨便畫著玩。”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他輕笑了一聲,“你這可不像是隨便畫畫。非常有天賦了。”
他頓了頓,又問:“有沒有想過,開一個屬于自己的工作室?”
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認真地和我探討我的愛好。
我誠實地回答:“最近……確實有這個想法。”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可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