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看清了那份“保胎方案對比表”,看清了那些他與楚清漪在不同場合的親密合照時,他徹底傻眼了。
這些日子里,那些沒來由的心慌和焦躁,在這一瞬間,全部找到了源頭。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起抖來。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他猛地想起分別那天,蘇落槿一臉平靜地讓他“先去忙”的樣子。
沒有一句質(zhì)問,也沒有一絲吵鬧。
怪不得。
他扔下手里的一切,轉(zhuǎn)身就想往外沖,手腕卻被身后的人緊緊攥住。
楚清漪拉著他的袖子,淚眼婆娑:“凜舟哥,她主動提了離婚,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
“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不好嗎?”
這一句話,像一根燒紅的鐵釘,將季凜舟死死地釘在了原地。
他眼眶猩紅,猛地甩開楚清漪的手,幾乎是嘶吼著:
“你做夢!我的妻子,永遠都只能是蘇落槿!”
他發(fā)了瘋一樣,動用一切關(guān)系,滿世界地尋找蘇落槿的蹤跡。
可那個曾與他同床共枕的愛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而我,此刻正在南方的某個小鎮(zhèn)。
租下了一間帶院子的平房,與一個年近八旬、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做了鄰居。
種花,種菜,畫畫。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鄉(xiāng)下的生活節(jié)奏很慢,陽光很暖,風也很溫柔。
我又重新拾起了被擱置多年的畫筆。
在網(wǎng)上開了一個繪畫賬號,分享鄉(xiāng)村生活和畫作,竟意外收獲了很多粉絲。
鄰居的李婆婆對我很好,看我一個孕婦獨居,常常會多做一份飯菜給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