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真皮座椅縫線:“你是不是在天市?”
電話那端突然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韓雨墨盯著梳妝鏡里的自己,鏡中人眼角泛紅。她抓起卸妝棉狠狠擦掉暈染的眼線:“我跟誰吃飯逛街看電影,關你什么事?”
“寧天手里沾著人命。”
唐越猛地攥緊安全帶:“離他遠點。”
“呵,說得好像你是白蓮花?”
韓雨墨踢飛了高跟鞋:“唐先生記性不好吧?當初說老死不相往來的是誰?”
金屬卡扣在唐越掌心勒出紅痕:“孟爺爺把你托付給我……”
“閉嘴!”
玻璃杯重重磕在大理石臺面:“三天后世紀大廈有酒會,你要是敢提前找我……”
韓雨墨的貝齒咬得咯咯響:“信不信我咬斷你手腕?”
忙音突兀炸響時,車載香氛正好溢出雪松尾調。
唐越望著天市璀璨的夜景,在通訊錄里劃到“吳飛”時頓了頓,最終切到微信發了條語音:“查查韓小姐最近的行程。”
安家別墅燈火通明。
唐越抱著鎏金木匣沖進三樓煉丹房,青銅鼎下幽藍火焰吞吐,極雷樹芯在高溫中噼啪炸開紫色電光。
當晨霧漫過窗欞,六枚纏繞雷紋的丹丸正在玉盞中嗡鳴,空氣里飄著焦糊的……
嗯?怎么有烤紅薯的味道?
“總算成了。”唐越凝視著掌中泛著紫光的丹丸,指尖隱隱傳來電流的酥麻感。
他特意用真氣包裹住丹藥核心,盡可能鎖住了蘊含的雷霆本源。
當第一枚極雷丹滑入咽喉的剎那,唐越喉間泛起奇特的灼熱感。
丹藥在胃部化開的瞬間,狂暴的能量如同炸開的雷云,順著經脈在體內橫沖直撞。
他立即運轉功法,周身真氣形成漩渦,將那些桀驁不馴的電芒逐步收束轉化。
直到東方泛白,唐越才緩緩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