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聰站在三米外不停擦汗,方才擋在兩人之間的茶幾此刻已化作滿地木刺。
當唐越經(jīng)過他時,他條件反射地后退半步——這個平日懶散的年輕人,此刻周身縈繞著實質(zhì)化的殺氣。
走廊盡頭的藍衣武者集體后撤,鋼制甩棍在掌心打滑。
領(lǐng)頭人強作鎮(zhèn)定:“寧家祠堂供著七十八塊英烈牌,你……”
話未說完,突然捂住咽喉踉蹌跪倒,脖頸憑空出現(xiàn)細長血線。
“讓路。”唐越指尖銀光微閃,魏聰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將寧天的鉆石袖扣捏成了暗器。
穿過人群時,他忽然駐足:“對了,你們少爺吐血的姿勢……”
夜風中傳來輕笑:“建議找骨科大夫拍個片。”
魏聰望著逐漸失控的場面,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兩下,很快又挺直腰板:
“老大,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既然跟定你,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認了。”
唐越指尖微頓,突然用力捏了捏他后頸:“記住今天這個日子。”
魏聰眼中有星火跳躍:“往后魏家要飛上九天,寧家連你的車尾燈都追不上。”
這番堪比開天辟地的宣言驚得唐越差點咬到舌頭!
黑色邁巴赫在霓虹中疾馳。
唐越盯著手機屏保上跳芭蕾的女孩剪影,指尖懸在撥號鍵上方三厘米,終究還是按了下去。
“哎喲,這不是唐大忙人嗎?”
清泉般的聲音裹著冰碴從聽筒里迸出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韓雨墨正趴在酒店飄窗上,發(fā)梢卷著食指繞圈圈。
看到來電顯示時碰倒了紅酒杯,此刻羊絨地毯還洇著酒漬,像極了她七上八下的心情。
唐越放緩語氣:“最近事情多,你在哪?”
“你管我?”
水晶指甲咔噠咔噠敲著窗玻璃:“上個月是誰說‘別來煩我’?現(xiàn)在倒來查崗了?”
“別鬧。”
唐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真皮座椅縫線:“你是不是在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