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內(nèi)一道金光突然炸開,耀眼的光芒讓眾人都不禁瞇起了眼睛,陽雨腳上蔓延出一雙金色的絲線長靴,【風(fēng)云盡起騰龍舞】的速度甚至讓他們捕捉不到陽雨的身影,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短短幾個呼吸之間,所有人都被擊飛出去,一個個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重重摔在地上哀嚎不止。
而陽雨連臂甲都沒有具現(xiàn)出,只是輕輕撣了一下衣擺上的灰塵,動作優(yōu)雅而又從容,仿佛眾多官兵也是不值一提的塵埃,根本不配讓他大動干戈。
“什么花什么亭?老子沒有聽說過。”
初來乍到至齊國,在沒有了解具體情況前,不宜把事情鬧得太大,所以陽雨手下留情,并沒有將一眾官兵怎么樣。
但為首官兵很快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揮舞了兩下手中佩刀,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對著陽雨怒吼道:“老子是高安邑捕賊隊隊長張高克,奉命巡邏,捉拿不法之徒。”
“我看你們幾個鬼鬼祟祟,還帶著獸人奴隸在此,肯定是不法之徒,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老老實實讓我關(guān)押進大牢,若是家中有人,就快快帶著錢財來贖命,若是沒有,就等著秋后問斬吧!”為首官兵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更有底氣。
“張隊長,他們是——”
“閉嘴!你敢為他們開脫,是不是被敵人策反了?要對高安邑不利!”
陽雨幾人的路引和身份證明,都被先貴和胖子拿進城里辦理通關(guān)手續(xù)了,所以此時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驛站內(nèi)的一名工作人員看到事情越鬧越大,心中著急,想要解釋兩句。
但張高克惱羞成怒,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將對方吼了回去,仿佛只要對方再多說一句話,就會把對方生吞活剝了一樣。
張高克其實就是想在陽雨身上找回丟失的面子,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不至于太過難堪。
“我乃明輝花立甲亭亭長,受周天子冊封,你這樣不明事理,擅自給他人安加罪行,難道就是遵紀守法之人?”
眾人是出來玩的,一路上開開心心地旅游,甚至結(jié)識并且招募了醫(yī)術(shù)高超的秦緩和常雀,就連黛玉的病癥都有了一絲能夠治愈的可能性。
原本美好的行程卻因張高克的出現(xiàn)而攪得一團糟,陽雨微微揮手,示意李燼言帶著眾多小孩子回到馬車中,不想讓孩子們看到這血腥又丑陋的一幕,自己則和花哥等人上前一步,身姿挺拔,透露出隱隱的威懾。
“老……老……老子的捕賊隊隊長職務(wù),還是老子姐夫冊封的呢,你t周天子都敢搬出來嚇唬人,你騙三歲小孩兒吶?”
殺氣騰騰的陽雨,猶如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讓人不寒而栗,兇神惡煞的花哥,滿臉橫肉,眼神中透露出兇狠的光芒,還有葉橋和宮鳴龍一起圍了上來,步步緊逼,氣勢洶洶,嚇得張高克一時間口齒不清,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雙腿都在不停地顫抖,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控制。
但是隨即張高克注意到對方只有四個人,其余還剩下三名女子,而且手中沒有武器,頓時又硬氣了起來,挺了挺xiong膛,覺得自己又有了底氣,甚至大言不慚地叫囂道:“哼,就你們這幾個人,還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哼,sb。”
然而就在兩幫人馬對峙的時候,驛站外突然傳來一聲輕蔑的謾罵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陽雨這時才注意到,驛站外面竟然還停留著一輛囚車,囚車由粗壯的木頭制成,上面布滿了斑駁的血跡,里面關(guān)押著三名孩童,衣著破爛且狼狽,到處都是破洞和污漬,好像經(jīng)歷過一場毒打。
其中一名小女孩看起來還不過及笄之禮,蜷縮在囚車的一角,怯生生的眼神中滿是驚恐,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而另一名已過舞象之年的小男孩,則一直用惡毒的眼神看著眾多官兵,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仿佛要把這些官兵生吞活剝了一樣。
謾罵聲則是從一名未過弱冠的少年口中發(fā)出,即使被關(guān)押在囚車中,他的眼神中依舊無所畏懼,仿佛根本不把這些官兵放在眼里。
“大膽!小小賊寇,竟敢辱罵官兵,你信不信本大爺不用等到秋后,現(xiàn)在就能將你梟首示眾!”張高克此時已經(jīng)氣瘋了,原本就丑陋不堪的臉,此刻扭曲得如同惡鬼一般,雙眼瞪得如同銅鈴,布滿了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條條蜿蜒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