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府如今的慘狀,讓被廬騎兵心中怒火中燒,城內到處是百姓的尸體,到處是被搶掠的痕跡,心中對敵人的仇恨瞬間達到了頂峰,士氣赫然也達到了最高點。
城門洞中其余的魏氏士兵,僅僅一個照面便被斬殺在馬下,身體在騎兵的馬槊下如同脆弱的稻草,隨后被馬蹄無情地踩踏而過,將他們的身體踩成了肉泥,鮮血染紅了地面。
魏氏士兵的驚恐呼喊聲,被馬蹄聲和喊殺聲淹沒,只能眼睜睜看著被廬騎兵如同一道鋼鐵洪流,向著蒲中府內沒有絲毫警戒的部隊沖殺進去。
“這邊!這邊!狐仲去吸引對方主力部隊了,我們直接去智氏府邸,接上剩余的族人,馬上撤退!”
蒲中府已經陷落,兩千騎兵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只能多殺些魏氏士兵,為那些枉死的百姓報仇。
智果和智菲同乘一匹戰馬,高聲向眾人呼喊,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計劃,帶著剩余的鐵甲弩騎,如同離弦之箭,向著智氏府邸沖了過去。
“哈哈哈哈,卿大夫家的女眷,就是和普通農婦不一樣啊,這腰肢只有她們的大腿一般粗細,來來來,讓老子試一試,能不能直接掐斷!看看這細腰,到底有多不經折騰!”
智氏在蒲中府的駐地,位于東南區域,東臨張揚澤,南靠長雪山,乃是一處風景秀麗的寶地。
但此時和蒲中府一樣,這里依舊沒有逃過被燒殺搶掠的結局,無數士兵如同貪婪的蝗蟲穿梭其間,盔甲里,頭盔中,裝滿了各種金銀珠寶,璀璨的珠寶在他們身上閃爍著,卻顯得丑陋不堪。
甚至有些士兵連武器都不知道丟在了哪里,眼中只有閃閃發光的財物,早已將人性和道德拋到了九霄云外。
高門大戶的女子,平日里錦衣玉食,生活在優渥的環境中,比尋常百姓人家的女眷容貌更加柔美,氣質也更為出眾,她們的美麗此刻卻激發了士兵內心深處的獸性,不管對方是不是智氏子弟,就連那些女性仆人都沒有逃脫魔爪。
整座智氏府邸亂成了一團,哭聲,喊聲,求饒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人間煉獄,天空中傾盆而下的暴雨,如注般砸在地面上,卻無法洗刷此處的罪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讓老子看看,你們這些貴族是不是就連褻衣都是用金子做的,哈哈哈哈,哈哈——!”
“噗呲!”
一枚純鐵打造的弩矢,如同閃電般從發狂的士兵眼眶內洞穿而出,帶著強大的沖擊力,插著女眷的臉頰刺進了地面之中。
女眷只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劇痛,隨后便是溫熱的鮮血濺在身上,溫熱的觸感暫時緩和了一下被雨水凍僵的身體,驚恐地看著面前士兵失去一只眼睛的腦袋,晃晃悠悠兩下,便從自己的身上跌倒下去,濺起一片泥水。
“非我族者,皆殺!”
看到府邸內宛如人間煉獄的一幕,智果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雙眼布滿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甚至不需要大聲怒吼,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不平靜。
鐵甲弩騎從大門處魚貫而入,根本就沒有下馬,憑借自己的機動性和高度,一手端弩,一手持刀,在智氏府邸內大開殺戒。
原本就已經變成褐色的石磚,再次染上了一層赤紅,鮮艷的紅色刺痛著每一個人的眼睛,魏氏士兵全部都在搶劫g奸,眼中只有貪婪和欲望,連像樣的抵抗都組織不起來,被鐵甲弩騎發現的瞬間,就是死亡倒計時的開始。
鮮血噴灑在花圃上,嬌艷的花朵更加嬌艷了幾分,卻也顯得詭異與凄美。
“智樂,你怎么樣?”四周魏氏士兵傳來的慘叫聲,讓智果此時微微清醒了些許,拄著鐵質拐杖,顫顫巍巍地走進府邸之中,來到之前被凌辱的家族女眷身邊,神情關切,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
“我……我……沒事。”智樂慌忙將凌亂的衣物重新圍攏自己暴露的身體,雙手不停地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習慣性地想要扯出一抹笑容,但是卻感覺臉頰上傳來一絲疼痛,伸手抹去,卻發現手上滿是鮮血。
剛才那一支弩矢,不僅射殺了侵犯她的魏氏士兵,也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無法消除的傷痕,仿佛一道恥辱的印記,刻在了她的臉上,也刻在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