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和婆婆提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
他們臉上沒有絲毫愧疚。
婆婆甚至還堆著假笑:“小溪啊,醒了就好。媽給你燉了老母雞湯,你快喝了補補身子,養好了,好給我們家生個帶把的!”
她那句“生個帶把的”。
輕飄飄地,卻像一把淬了劇毒的匕首,精準地扎在我千瘡百孔的心上。
我看著她那張虛偽的臉。
猛地伸出手,一把奪過她手里的保溫桶。
用盡全身力氣將它狠狠砸在對面的墻上!
“哐當”一聲巨響。
滾燙的雞湯和碎裂的瓷片四濺。
我沖著他們嘶吼:“滾!帶著你的兒子,給我滾出去!”
婆婆瞬間變臉,露出她潑婦的本性。
指著我鼻子罵:“你個瘋婆子!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你還能生,我早讓我兒子休了你!”
“她生不了了?!蔽野直涞穆曇繇懫?。
他一步步走到他們面前,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山。
他沒有咆哮。
只是從隨身的文件袋里,抽出幾張a4紙打印的照片,摔在趙陽臉上。
照片上,是我女兒被紅布包裹著高掛樹枝的慘狀。
是我渾身血污被踩在腳下的特寫。
“張桂花,趙陽,”我爸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侮辱尸體罪,故意傷害罪(重傷二級),這兩項罪名,夠你們把牢底坐穿了。從現在起,你們面對的不是親家,是受害者家屬和法律。等著收傳票吧?!?/p>
看著照片,又聽到那清晰的罪名。
趙陽和婆婆的臉,瞬間血色盡失,僵在原地。
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