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薩拉熱窩擊敗日本札幌和瑞典法倫-哥德堡等眾多候選城市,贏得1984年冬季奧運會主辦權。
那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大賽,因為1979年蘇聯入侵阿富汗后,包括美國在內的許多西方國家都抵制了1980年莫斯科夏季奧運會,因此,薩拉熱窩冬奧會是全球競技體育的一次“重聚”。
時任國際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評價這屆冬奧會是“冬季奧運會60年歷史上開得最好、最精彩的一屆”,并代表國際奧委會授予這屆組委會主席希蘭科·米庫利奇一枚奧林匹克金質勛章。
賽后,當地冰雪運動蓬勃發展。
1984年至1988年間,當地冬季運動參與率增加了5倍。
但就在冬奧會舉辦8年后的1992年,波黑民族矛盾激化,爆發內戰,薩拉熱窩被圍近4年。
冬奧會的雪橇賽道變成了炮兵陣地,為了冬奧會而建的假日酒店地下室,成為戰地記者們藏身之所。
這座城市最著名的山峰特雷貝維奇被戰爭肆虐,根據《每日電訊報》旅行作者克里斯·利比特在戰爭爆發前的走訪,游客搭乘重建的纜車前往山脊時,仍能看到一條戰壕——
現在能看到的應該都不少了。
當年冬季奧運會的領獎臺布滿彈孔,奧運五環一度缺了兩環,戰時被用作處決地點……
判官停下了腳步,背對著他們,望著這片無邊無際的死亡之地。
他的黑色常服在白雪和墓碑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肅殺。
“這里,”他的聲音平靜地響起,穿透風聲,像冰冷的石刻,“埋著前南斯拉夫內戰時期,薩拉熱窩圍城戰中死去的三分之一的人。軍人,平民,男人,女人,孩子……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這兒了。”
他緩緩轉過身,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掃過露娜幾人震驚而蒼白的臉,最后指向墓園邊緣一片相對較新的區域。
那里的墓碑排列得更加整齊,但每一座墓碑的碑身上,都被人用粗糙的刷子,蘸著某種暗紅色的、觸目驚心的顏料,畫上了一個巨大的、歪斜的“x”!
那些血紅的“x”,在白雪和灰白色墓碑的襯托下,如同無法愈合的傷口,散發著猙獰和不祥的氣息。
墓碑上懸掛的軍籍牌表明,他們也曾是gti的特戰干員。
“這些人,”判官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一種冰冷的、令人骨髓都發寒的質感,“是逃兵。或者在戰場上,選擇了比死亡更不堪的道路。”
他邁開步子,緩緩走向那片打著紅叉的墓碑區,靴子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露娜幾人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牽引,僵硬地跟隨著。
判官在其中幾座墓碑前停下。
他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輕輕拂去一座墓碑上的積雪,露出了下面模糊的名字和軍銜。
“這個,”他淡淡地說,“上不再有特戰指揮部的標志,只有普通的部隊編號和他們的新軍銜(除了夜鶯)。
他們的個人物品少得可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被帶到一個倉庫前,領取新的裝備。
不是熟悉的r14步槍或rc-15,也不是-5relk“神盾”骼作戰系統,而是——
“hercules-iii型多功能工程外骨骼,民用版,電池續航72小時,能扛500公斤,帶微型液壓鉗和破拆錘。”
“結構掃描儀和地質雷達,用來評估危房和尋找地下管道。”
“大型醫療包,重點是凍傷、創傷和流行病防治藥品,還有凈水片和基礎手術器械。”
“應急通訊中繼設備,功率不大,但勝在穩定,希望能恢復部分區域的通訊。”
“還有這些——高熱量單兵口糧,維生素合劑,兒童營養膏……這些是給平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