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低聲說道,聲音在寒風中幾不可聞,帶著一種沉重的敬意和傳承的決絕,“你的槍和甲,我們借走了。血仇,我們會替你們討回來。”
她將rc-15背在身后,開始費力地穿戴那套染血的外骨骼系統。
冰冷的神經感應貼片貼上太陽穴和后頸,帶來一陣細微的電流麻癢感和前主人殘留的精神印記沖擊,讓她微微眩暈。
深藍和蜂醫也默不作聲地行動起來。
深藍在一輛被擊毀的zsl-25ng步戰車殘骸旁,找到了一具gti特戰干員尸體,尸體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挺沉重的速射機槍(ii249的gti改進型)。
深藍費力地脫下了那套相對完好的外骨骼,替換掉自己身上多處受損的。
沉重的速射機槍握在手中,冰冷的金屬質感帶來一種久違的力量感。
蜂醫則從一名倒在沙袋掩體后的gti特戰軍官尸體旁,撿起了一把保養精良的r14中間威力大口徑彈戰術步槍。
他仔細檢查了槍械狀態,更換了彈匣,又從那軍官的戰術背心上取下了幾個醫療包(雖然里面藥品所剩無幾)和幾枚威力巨大的進攻型手雷。
烏魯魯雖然重傷,也掙扎著從一輛炸翻的哈夫克裝甲運兵車殘骸里,拖出了一挺被炸斷支架、但槍管完好的bs-950“九頭蛇”重機槍的槍身部分。
他咧開滿是血沫的嘴,嘿嘿笑了兩聲:
“媽的……這個帶勁……當拐杖……都夠分量!”
當他們重新騎上雪狼摩托時,已經煥然一新,或者說,披上了犧牲戰友的鎧甲與遺志。
露娜的“神盾”系統雖然多處受損,但核心功能恢復了大半,視野中的hud界面比之前清晰穩定了許多。
深藍的外骨骼提供了更強的防護和支撐。
蜂醫的r14火力兇猛。
烏魯魯拄著那截沉重的“九頭蛇”槍管,如同握著一柄戰錘。
引擎再次轟鳴,雪地摩托載著這支傷痕累累卻又武裝到牙齒的小隊,沿著鐵路線,朝著北方,朝著塔拉河大橋的方向,繼續他們的亡命之旅。
冰冷的風雪拍打著他們的面頰,身后是戰友長眠的廢墟,前方是未知的深淵。
路途在沉默中延伸。
只有引擎的咆哮和履帶碾壓積雪的聲音。
補充了油料和裝備帶來的短暫振奮,很快又被沉重的現實和路途的艱辛消磨。
山勢越來越高,風雪越來越大,鐵路線在陡峭的峽谷邊緣蜿蜒,一側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另一側是刀削斧劈般的絕壁。
“離大橋還有多遠?”
蜂醫的聲音在風聲中響起,打破了許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