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谷神奇努力讓自己不去看自己背上那個明顯比悠悠大一圈的背包(里面裝著悠悠額外買的零食用品),認真建議:“悠悠……我覺得,你能……正常打就很好了……”
胡一菲抱臂閉目養神,曾小賢則試圖跟王老板套點“地圖獨家消息”,被王老板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了。
車子再次啟動,繼續在仿佛望不到邊的土路上顛簸前行,四周是深秋寂寥的原野,地平線遙遠得仿佛沒有盡頭。
孟嶼看著大力重新專注起來的側臉,手指在身側悄悄碰了碰她的手套指尖——一種心照不宣的甜意在心口蔓延開。這偌大的“戰場”,似乎也變得沒那么空曠孤單了。
真正的“末日”求生,即將在這深秋午后荒蕪的野外拉開序幕。而他們,要在這一百對情侶中,找到槍,找到子彈,活下去,并且贏。
很意外,諸葛大力成了最后一對下車的情侶。
這章沒有結束,請!
車門“哐當”一聲在身后關上,引擎的轟鳴聲迅速遠去,卷起一陣干燥的塵土。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曠野的風吹過枯草和遠處模糊的鳥鳴。
諸葛大力和孟嶼站在一條渾濁、流速不快但看起來頗深的小河岸邊。
河水在午后的陽光下泛著黃褐色的光,對岸是一片稀疏的灌木林,再遠處能看到彩彈場“城鎮區”模糊的輪廓。周圍除了幾叢低矮的荊棘和幾塊風化的大石頭,空空蕩蕩。
“嘖,”孟嶼踢了踢腳邊一塊松動的土坷垃,“王老板這‘隨機投放’真夠隨機的,把我們倆扔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上了。”他環顧四周,確認視線所及再無他人,安全得很。
大力已經放下背包,正蹲在河邊仔細查看水流和水深。“河水渾濁,流速約12米每秒,目測中心深度可能超過15米,存在暗流風險。直接涉水風險系數偏高。”
她抬起頭,指向河對岸一處水流相對平緩、岸邊坡度較緩的地方,“那里是最佳渡河點。我們需要尋找足夠長且堅固的漂浮物或搭建簡易橋。”
孟嶼在她身邊蹲下,看著她認真分析的小臉,帽檐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專注得仿佛在解一道復雜的物理題。
他嘴角勾起一絲壞笑,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諸葛軍師,渡河大計稍后再議。你看這荒郊野嶺,就咱倆,是不是……先解決點更重要的‘戰略儲備’問題?”
大力被他碰得身體微微一晃,側過頭看他:“什么戰略儲備?水我們有帶,食物在背包里,彈藥需要進入場地尋找……”
“不是那個,”孟嶼湊得更近,幾乎貼著她的耳朵,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耍賴的鼻音,“是情感能量儲備。
你看剛才車上,被那兔子攪合了,我這債還沒收呢。這地方多安全,連只兔子都嚇跑了。”他指指空無一人的四周,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尖。
大力被他呼出的熱氣弄得耳朵癢癢的,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次戴的是運動款護目鏡),努力維持著“理性分析”的表情,但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聲音也軟了幾分:“孟嶼同學,當前環境風險評估等級為低,但首要任務是進入核心區域獲取裝備,時間窗口有限。個人情感需求優先級應適當延后……”
“延后到什么時候?”孟嶼打斷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她因為嚴肅而微微鼓起的臉頰,“等會兒打起來槍林彈雨的,哪有空親親?現在不補充點‘能量’,等會兒我‘陣亡’了怎么辦?你忍心看你男朋友因為能量不足,被彩彈糊一臉?”
他故意說得可憐兮兮,手指卻得寸進尺地從臉頰滑到她下巴,輕輕撓了撓。
大力被他撓得癢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點強裝的嚴肅瞬間破功。她拍開他作亂的手,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嬌嗔。
“強詞奪理。”她小聲嘟囔了一句,但身體卻誠實地往他那邊靠了靠,眼神也飄忽起來,不再堅持“任務優先”。
孟嶼一看有戲,立刻打蛇隨棍上,雙手捧住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聲音帶著得逞的笑意:“大力同學,誠實一點嘛。剛才在車上,是誰的小臉都快貼上來了?嗯?”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帶著陽光和塵土的味道。
大力被他圈在懷里,近距離看著他帶笑的、灼熱的眼睛,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那份獨屬于孟嶼的、讓她無法完全用邏輯抵抗的吸引力,此刻在這曠野的寂靜中被無限放大。她放棄了徒勞的理性掙扎,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輕輕顫動,小聲但清晰地命令道:
“孟嶼,親我一下。”聲音帶著點平時絕不會有的、軟糯的命令口吻,像只傲嬌又渴望的小貓。
這直白的“指令”讓孟嶼心花怒放。“遵命,長官!”他低笑著,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車上的淺嘗輒止,這一次的吻,在空曠的河岸邊,在無人打擾的寂靜里,變得綿長而深入。
風吹過枯草發出沙沙的聲響,河水汩汩流淌,仿佛成了他們甜蜜的背景音。大力起初還有些生澀地回應,很快就在他溫柔又強勢的引導下放松下來,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了他的腰,指尖隔著戰術背心抓著他后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