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打火機"咔嗒"的聲響,小叔叔吸了口煙,淡淡道:"明天凌晨三點,醫院后門會有一輛黑色越野車接你。"
"帶好你奶奶留給你的東西,其他什么都不用拿。"
"記住,從你上車的那一刻起,沈晚就已經死了。"
一周后,九龍堂總部。
顧閻一腳踹翻了面前的實木辦公桌,文件散落一地。
"找!繼續找!"他眼底布滿血絲,聲音嘶啞得可怕,"把整個京市翻過來也要找到她!"
手下戰戰兢兢地低著頭:"教父,所有醫院、碼頭、機場都查過了,沒有沈小姐的出入記錄"
"廢物!"顧閻猛地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砸過去,"她剛流產,能跑到哪兒去?!"
一旁的裴梟沉默地靠在窗邊,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
那是一張他和沈晚的合照。
照片里,沈晚靠在他肩上,笑得眉眼彎彎。
而現在,她消失了,連一句話都沒留下。
這時,顧閻的親信推門進來,他臉色凝重,額頭上還帶著未干的冷汗。
"教父,裴哥"親信聲音發顫,"查到了些東西。"
顧閻猛地抬頭,眼底的暴戾還未散去:"說。"
親信給他看了一段錄像。
錄像里沈棠和沈晚渾身是血地從下水道爬出來,而宋雪莉躲在遠處的集裝箱后,直到確認安全才假惺惺地跑過去"救人"。
"這是當年碼頭附近的監控,被人刻意刪除了,"親信低聲道,"我們拷問了幾個對家的殘黨,才拼湊出來"
裴梟死死盯著屏幕,雙目猩紅。
視頻中,沈晚的腹部被鋼筋貫穿,卻還是咬牙拖著昏迷的他往前爬。
"還有這個"親信又遞上一份醫療報告,"沈小姐確實流產了,孩子是您的。"
空氣瞬間凝固。
顧閻的呼吸驟然停滯,耳邊嗡嗡作響。
他想起那天電話里沈晚氣若游絲的聲音:【顧閻你的孩子要死了】
而他當時是怎么回答的?
【晚晚,別無理取鬧了。】
"砰!"
顧閻一拳砸在墻上,指骨皮開肉綻,鮮血順著雪白的墻面蜿蜒而下。刑堂內,宋雪莉被鐵鏈鎖在墻上,早已沒了往日的嬌柔做作。
她的右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臉上布滿淚痕和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