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妞滿是驚訝:“過兩年要搬家?”
姜蜜摸摸她頭:“想想你大哥多少歲了?過幾年都該成親,能像現(xiàn)在這么住著?回頭要再搬,就讓你們兄妹三人各自有個院落,你現(xiàn)在就可以合計看看你那院子要叫什么,擬好了也能給我和你爹省點事。”
福妞當(dāng)真琢磨起來,跟著就報出一串兒備選名兒。
姜蜜讓她別急,時間長著呢,還有一年可以慢慢琢磨。
“娘跟爹是不是很快又要出門了?”
“是啊。”
小姑娘趴進(jìn)她娘懷里蹭了蹭,悶聲說:“那又有十個月見不著,我舍不得。”
姜蜜拍拍她后背:“娘也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兩個哥哥,舍不得你爺你奶……這是最后一年,任滿你爹就能調(diào)回來了。”
“聽哥哥說,爹在通政使的位置上連過一任,三年期滿真能順利調(diào)回來嗎?”
沒想到他們還有這種擔(dān)心,姜蜜捧著她臉,認(rèn)真說:“漕運上和通政司衙門不同,沒有連任一說,娘跟你保證下次回來就不走了,想想看,娘騙過你嗎?”
雖然還是覺得分開一年太煎熬了,福妞好歹接受了她娘的說法。想起前段時間認(rèn)識的幾個姐姐,她又有些遺憾,覺得過一年人家估摸就把她忘記了。
衛(wèi)成還是出十五離的家,月末熟門熟路靠到濘州碼頭,往船上補了些新鮮蔬菜,同時接上虎娃跟荷花啟程往淮安去。
虎娃帶著不少行李上船,上來先把東西擱下,從包袱里取出好多封信,交給他三叔三嬸。
“這里面有兩封是姜家人拜托給我的,一封是大順哥寫的,還有……最下面是登科寫的。”
荷花補充道:“還有些腌臘肉是隔房那邊老爺子讓帶的,另外狗子叔讓我們捎了一壇子肉脯來,說他跟人學(xué)著做的給嬸兒嘗嘗。”
姜蜜帶荷花到旁邊說話去了,衛(wèi)成拆了登科的信,一目十行掃下來,瞧著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說的就是他在讀什么書,讀到何種程度。他說了不少,衛(wèi)成瞧著有水分,人的修為素養(yǎng)從書信本身就能看出,他這個看著就沒什么水平。
衛(wèi)成將信紙擱下,問虎娃:“這次回去遇上些什么事?前后還順利嗎?”
虎娃剛才還好好的,聽到這話眼眶略有些泛紅,看得出他有些情緒,沒發(fā)出來。他說沒事,他都這么說衛(wèi)成也沒追問,又拆了毛蛋那信。姜家送來的他沒去碰,準(zhǔn)備先讓夫人看看。
其實也沒有特別要緊的內(nèi)容,就是和姜蜜說說這一年家里的事,傳達(dá)感謝,還有是說她兄弟媳婦又懷上了,還不知道這胎生個什么。說趙氏懷孕那封信是狗子寫的,姜蜜看著就笑罵了一句:“趙氏能懷個什么?左右不是兒子就是女兒?還能下個蛋嗎?他這話說的,笑死個人。”
看夫人還笑得出,衛(wèi)成就知道姜家沒出什么糟心事,他也就沒趕著問。姜蜜看完說了說:“我大伯在信上同你道謝來著,說你介紹那個學(xué)館確實很好。”
這時候荷花也在一旁拽虎娃袖子:“剛才叔叔問你,你怎么不把咱們遇見那些同他說說?爹娘眼里只得兄弟,過個年回去你受大委屈了。”
“你小點聲。”
“還要給他們藏著掖著?”
“到底是咱們的私事,別說去污叔叔的耳。”
荷花勉強同意他這說法,問:“登科在信上寫了什么?叔叔看完臉色還好?”
虎娃搖頭說不知道:“叔叔是什么人?能讓我看明白了?料想就是嘮家常攀關(guān)系吧,爹不是讓登科學(xué)大順哥。”
荷花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