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洲將手摟在江語煙腰上,而江語煙沒有推開。
厲清寒有些絕望。
他的語煙真的不要他了。
“噗!”
厲清寒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然后重重砸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顧文洲皺了皺眉,迅速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江語煙站在顧文洲身后,靜靜地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厲清寒,沒有一絲心疼。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yī)護人員將昏迷的厲清寒抬走。
“你沒事吧?”顧文洲轉身,擔憂地看著江語煙蒼白的臉,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江語煙輕輕搖頭,露出一絲疲憊卻真實的淺笑:“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累了。”
顧文洲握緊她的手,溫聲道:“咱們回家。”
厲清寒被送進瑞士的一家醫(yī)院后,便如同人間蒸發(fā),再未出現(xiàn)在江語煙的生活里。
在顧文洲的陪伴下,江語煙的心情一天天好起來。
一個月后,瑞士近郊一座開滿玫瑰的古老莊園。
一場小而溫馨的婚禮在此舉行。
沒有太多賓客,只有顧文洲在瑞士的摯友和江語煙新結識的幾個閨蜜。
江語煙穿著潔白的緞面婚紗,簡約而優(yōu)雅,頭紗下,她的笑容明媚而安寧,眼中再無陰霾。顧文洲一身白色禮服,英俊挺拔,看著她的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在神父的見證下,他們交換戒指,許下誓言。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面色焦急地趕來,將一個厚厚的密封文件袋塞到了江語煙手里。
“這是厲總……給江小姐……不,給顧先生和夫人的……新婚賀禮……”助理的聲音帶著哽咽和絕望,“厲總他查出來胃癌晚期……”
顧文洲接過助理遞上的文件袋,拆開,里面是一份資產轉讓協(xié)議和一份醫(yī)院出具的診斷證明復印件。
資產轉讓協(xié)議上清晰地寫著:厲清寒個人名下所有流動資金及多處核心不動產,總計價值逾百億,無條件贈與江語煙女士。
而那份診斷證明上,刺目地寫著:胃癌晚期。
顧文洲看著這份沉甸甸的“賀禮”,再看看診斷證明上的日期,心中了然。
他看向江語煙。
江語煙的目光掃過那份診斷證明,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連那份價值百億的協(xié)議都沒多看一眼。
她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紗,然后挽起顧文洲的手臂,聲音平靜無波:“婚禮繼續(xù)吧。別讓賓客們等太久。”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瞬間安撫了現(xiàn)場的躁動。
顧文洲看著她平靜卻堅定的側臉,心頭涌起巨大的心疼和憐惜,更涌起無限的愛意與決心。他將文件袋放在一旁,緊緊握住江語煙的手,用力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