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撲了個空,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包間里的喧鬧仿佛都停滯了一瞬。
許哲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目光清明,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穿透力。
“抱歉,家有嬌妻,玩不起。”
一句話,如同一盆冰水,澆滅了現(xiàn)場的燥熱。
張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許老弟!你這就沒意思了!逢場作戲,玩玩嘛!你嫂子從來不管我這些!”
“是啊許老弟,男人在外應(yīng)酬,這算什么事?”
陳總也跟著起哄。
小琴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強烈的失落。
伺候一個年輕英俊、前途無量的潛力股,和伺候那些能當(dāng)自己父親的油膩胖子,完全是兩種體驗。
她本以為自己拔得頭籌,沒想到竟碰到一個如此不解風(fēng)情的“柳下惠”。
她不死心,又端起酒瓶,想要湊上前去。
“老板,不坐……不坐就不坐,我給您把酒滿上總行吧?”
她的手剛伸過來,許哲便抬手做了一個阻擋的手勢,指尖離她的手腕只有一寸,卻仿佛隔著一道天塹。
“不必了。”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我太太懷著孕,還在家等我,我得早點回去了。”
這話一出,連穆玉明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張總他們還想再勸,穆玉明已經(jīng)站了起來,也拍了拍肚皮。
“哎,你們幾個就別為難許哲了,他可是出了名的好丈夫,說起來,我也得回去了,我家那小棉襖要是睡前見不著我,明天能把房頂給我掀了。”
一個說老婆懷孕,一個說寶貝閨女,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理由。
張總他們雖然一臉“掃興”的埋怨,卻也不好再強留。
“行行行,你們都是好男人,就我們是壞蛋!趕緊滾蛋!”
在張總的笑罵聲中,許哲和穆玉明并肩走出了牡丹廳。
一出門,室外清涼的空氣瞬間驅(qū)散了滿身的酒氣和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