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明遞給許哲一支煙,被拒了。
他自己點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在夜色中氤氳開來。
“那幫老油條,就喜歡搞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p>
他瞥了一眼身后緊閉的包間門,臉上帶著幾分不屑。
“不過生意歸生意,等這三家的合同一簽,防火墻加殺毒軟件的預(yù)付款,公司賬上就能多出二百二十五萬?!?/p>
他彈了彈煙灰,眼神亮得驚人。
“加上最近跟境外那幾個單子,網(wǎng)絡(luò)環(huán)境好了,數(shù)據(jù)傳輸也穩(wěn)定,業(yè)務(wù)量暴漲?!?/p>
“我估摸著等到六月底,今年上半年的分紅,你小子少說也能拿到一百萬以上?!?/p>
許哲的臉上卻沒什么波瀾,只是點了點頭,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期待的光。
“那我就等著穆哥的好消息了?!?/p>
與穆玉明告別,許哲驅(qū)車回到了別墅。
……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許哲就到了銀行,從賬戶里取了整整五十萬現(xiàn)金。
銀行的工作人員用一個厚實的黑色旅行袋裝好,他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滿是安全感。
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驅(qū)車趕往城郊的覃木匠工廠。
車子在滿是塵土的院子里停下,刺鼻的消毒水味彌漫。
只見覃通正帶著幾個臨時工,用砂紙和清潔劑費力地擦洗著那些被血污浸染過的家具。
他滿頭大汗,手臂上的肌肉賁張,眼神里透著一股不服輸?shù)暮輨拧?/p>
許哲提著旅行袋下了車。
覃通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是許哲,連忙放下手里的活兒,快步迎了上來,臉上帶著幾分拘謹(jǐn)和感激。
“許老弟,你怎么來了?”
許哲把手里的旅行袋往地上一放,開門見山。
“那個死鬼,處理利索了?”
覃通的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但很快化為決絕:“送走了,按你說的,直接送去了市精神病院,辦了長期托管,這輩子,他就在里頭‘享?!?。”
“很好?!?/p>
許哲點了點頭,用腳尖踢了踢腳下的旅行袋,“錢我?guī)砹恕!?/p>
他彎腰拉開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