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波洛妮亞疑惑。
邁克爾沒有笑,像是抓到好學生把柄的壞男孩,故作嚴肅,眼里卻流露出狡黠的笑意:“叫我邁克爾,我就不告訴你母親。”
艾波洛尼亞盯了他兩秒,盯得這個俊朗的美國人眼底笑意斂去,泛起屬于欲望的幽沉,她才大發慈悲地說:“成交,邁克爾。”
她看見母親正端著咖啡和牛奶出來,生怕嚇到她,連忙說:“媽媽,柯里昂先生來了。”
“什么?”維太里夫人的驚呼剛脫口而出,就看到起居室門口一身深棕色西服年輕人,和近處身著駝色男裝的女兒站在同一個畫面里,陽光灑下,和諧得讓她想直呼上帝。
這個想法和她內心的打算是背道而馳的,因而她立刻板下臉來,用一種對待陌生人的客氣態度,疏離地說:”柯里昂先生,我的丈夫和兒子不在家,十分抱歉,無法招待您。“
“維太里夫人,我來是為了”
“媽媽——”
邁克爾解釋的話語剛起了個頭,就被艾波洛尼亞打斷,她用甜膩膩地嗓音撒嬌道:“邁克爾是來接我去巴勒莫的,我昨天就和他說好了。”
“可你剛剛不是說…”
“哎呀,剛剛才睡醒,沒有想起來這回事。”艾波洛尼亞俏皮地吐吐舌頭,對母親道歉,又補充說,“邁克爾在美國讀的也是神學專業,他想拜見主教,探討教義。對了,是常春藤的哪一所呀?”
邁克爾回答:“達特茅斯大學。”
維太里夫人聽后,默不作聲地端著餐盤走進起居室,在桌上放下牛奶和咖啡,對艾波洛妮亞說道:“把咖啡喝了再走。”
又問邁克爾:“吃過早餐了嗎?桌上的面包可以墊墊饑。”說著又倒了一杯咖啡。
邁克爾接過她遞來的小白瓷杯,輕聲道謝。他對維太里夫人態度轉變而不解,但沒有作聲,老實地坐在桌邊,偶爾用余光掃向女孩。
艾波洛尼亞翻出手提皮包,從寫完并謄抄好的幾大摞文件里,抽出一份放進去,又從抽屜里拿出男士腕表戴上,耳邊是母親對她追求者的盤問。
“柯里昂先生,你是美國人,大概會在西西里待多久?”
“正如我之前所言,我是來西西里避禍的,并無準確的歸國時間。目前為止,我都沒有收到能回家的消息。事實上,昨天我的家人聯系過我,我可能在西西里待很久很久。”
維太里夫人點點頭:“你在西西里有房產嗎?”
邁克爾進退有度地回答:“我目前暫住在父親的朋友家,如果結婚了,我會和我的配偶搬出去住。至于房產的具體位置,是鄉村別墅還是城市公寓,都隨我妻子的心意。”
維太里夫人并不懷疑這個年輕人的財力,他送艾波的那串項鏈就價值巴勒莫的一幢小公寓。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她看邁克爾順眼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