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牌的手法特熟練,厚厚的一沓紙牌,她按在小桌子上,手指一使勁兒,嘩嘩啦啦的,動作漂亮得令人眼花繚亂。因為她小時候沒人管,經常被丟在棋牌室里,下棋沒學會,撲克牌的玩法學了十好幾種,麻將也會。
匡放拎著幾張毯子丟給地上的幾個人,最后一張給了格子言。
格子言被扔過來的毯子蓋住腦袋,毯子抓在手中厚實得像一床被子,他把毛毯從頭上扯下來,將自己裹住后,才發現,他身上這張毛毯,比其他人的要厚。
趙想成的毛毯甚至只有窄窄一片,裹住后背裹不住腿,他扯了好幾遍,還是平衡不了,一扭頭,望見格子言被包得只剩下個腦袋。
“不是,哎,我草,放哥!憑什么啊你這是到底是憑什么!”
匡放在格子言旁邊坐下來,他手臂撐在身后,“怎么?他體弱多病你也體弱多病?”
趙想成覺得匡放說得好像沒問題,不止匡放,大家對格子言好像都挺關照的。
格子言家里的蠟燭被搬到匡放的房間,比之前還要多點了幾支,但匡放的房間太大,幾支蠟燭的亮度合起來也只能勉強照亮他們聚坐的這一塊兒。
溫暖的橙紅色光芒,使格子言平時瞧著格外冷淡的臉變得柔軟下來,他眨一下眼睛,睫毛掃下來,能看見睫毛的陰影一根根印在眼下。
“三人一局,誰輸了誰下來,贏家可以向輸家提一個要求。哪三個先來?”夏婭把洗好的牌放到了桌面。
路子陽和格子言還有夏婭先來。
趙想成縮在路子陽肩膀上,看著桌子上兩杯冒著熱氣的好像是奶茶的玩意兒,其中有一杯放在格子言和匡放身體的中間部分,他看了看兩人,“這是放哥的,還是公主的?”
匡放往后仰著,在看格子言拿到的牌,他眼也未抬,“不是我的。”
“噢……那夏姐的給我喝一口。”
“我是地主,我先出牌,”夏婭把手里的十幾張撲克排列好,“一個2。”
路子陽一邊肩膀上磕個頭,“出不出?”
吳棟推了推眼鏡,“你如果能在你這把爛牌里面找到一個比2大的,可以出。”
趙想成,“哈哈。”
格子言準備丟小王,他大牌好幾張,可小牌也不少,并且連不成串兒,很難一口氣就出完,“小王。”
夏婭:“不要。”
格子言用手指捻了張5出來,還沒丟到桌子上,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匡放突然傾身從他手里把5拿走,插了回去,重新抽了兩張牌丟出去,“對4。”
格子言玩這些比較少,他在游戲上邊似乎天生的不敏感,這是他的短板,不管是紙牌游戲還是手機上面的電子游戲,他不是很喜歡,也不怎么會。
跟格子言相反的是,匡放雖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可卻很擅長游戲運動等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