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起來,臉上沒什么表情,使桌邊的幾人覺得這好像不是在玩游戲,是在玩命。
夏婭的牌不錯,不碎,很完整,但格子言搶到了主動方,他把兩個小對子出掉之后,剩下的便全是單牌,試探著,小的大的小的大的……還剩下最后一張。
夏婭放了自己最大的a,格子言最后一張牌出掉了,是張2。
格子言呼出口氣,他覺得有點熱,試圖把裹在身上的毯子扯開一點,手肘往旁邊一頂,碰到了人。
原來是匡放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跟他緊挨在了一塊兒。
匡放捂著腰,“用完就扔,公主好狠的心。”
而另一邊的“農民”路子陽,以及他的軍事吳棟和趙想成,他們三個抱在一起鬼哭狼嚎起來,“我草怎么就出了一張牌!!!”
但也算贏,路子陽跟格子言一頭的。
但提要求的資格還是格子言,格子言的杯子遞出去,“幫我倒杯水。”
“公主怎么這樣啊!這算什么懲罰!夏姐可以吃屎!”趙想成拽著格子言的毛毯,路子陽和吳棟也在撇嘴,分明都覺得格子言太偏心。
“不行不行,換一個。”
“想死啊你們!”
他們沒能動搖格子言的想法,格子言把丟得亂七八糟的牌整理到一塊,“我不會洗牌,誰幫我洗一下?”
“我來。”匡放坐直身體,從格子言手里把牌整沓抽走。
他洗牌的水平不比夏婭差,紙牌嘩啦啦翻得作響時帶著風,洗完,匡放把牌往桌子上一摁,“怎么樣,不比夏婭差吧?”少年下半張臉因為嘴角得意地揚起來所以看起來與平時的嘚瑟樣無差,但上半張臉的一雙眼連眼皮的寬度都沒變一下,耷著就耷著。
夏婭很快倒了水回來,“啊,水還是熱的。”
“謝謝。”格子言坐得離桌子近了些,“繼續。”
匡放這把不能再幫格子言看牌了,他跟格子言拉開了距離,坐到了最暗的那一塊地兒。
吳棟這回還是軍師,他看了眼匡放,吐槽道:“放哥坐在那里像個殺手。”
格子言好奇地朝匡放看過去,他沒戴眼鏡,看東西或者看人花的時間比其他人要長,而且還是盯著看。
匡放不為所動,把7插在了3后面。
匡放覺得煩躁,這種感覺奇妙卻更恐怖。
格子言覺得夏婭過得很辛苦,又是女生,理所當然地偏心對方一些,從小到大都是這么過來的,所有人都見怪不怪,頂多像剛剛這樣表面上的嚎叫幾句。
但自己他媽的怎么現在就開始見怪了?
他想到自己發布后又刪除的帖子,網友說藏著別讓對方知道,但沒人跟他說要怎么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