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申鳳兒道:“宰奉,亦柔之事已了。申家還有要事相商,就不留客了。”
聽申鳳兒下了逐客令,那宰奉登時一愣。
他雖有心搶占皆聯(lián)姻之事,霸占申家府邸,可是見了肖逸修為之后,早已斷了此念。如今,申亦柔又名花有主,再不能追求。
他來申家的目的,無一得逞,但也再無他事,若是賴著不走,倒顯得無禮了。
當下,只好說道:“既然如此,侄兒就告退了。”說罷,招呼下人往外走。
這一走不打緊,宰家人撤出,登時把那公孫諾給亮了出來。
那公孫諾臉色一變,才知申鳳兒計謀。他是應宰奉之邀而來,此時宰奉要走,理當跟著離開,可是他要挾肖逸之事尚未結(jié)束,此時一走,豈不是功虧一簣?
公孫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頗有些尷尬。
不待其尋到由頭,申鳳兒已冷然一笑,道“公孫先生,宰家已走,難道你想改投申家,做我申家客卿不成?”
公孫諾心中大怒,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最后把心一橫,道:“老夫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既然你申家不怕,老夫就將那秘密說出來又能如何?”欲最后賭上一把。
公孫諾以為,申鳳兒應不知肖逸身上的秘密,尚不知此事輕重。他做最后一搏,乃是賭肖逸不敢連累申家眾多條性命。而且,以他對肖逸的了解,這一搏,有七成贏面。
果然,肖逸心頭一突,心想事關申家生死,怎能與其對博?當下就欲先行答應下來,至于如何將龍魂分其一半,只能隨后再議。
儒家弟子,一諾千金。若答應下來,便是死也要做到;若做不到,便是也死也不答應。
肖逸受儒道熏陶尚淺,經(jīng)歷過諸多生死考驗之后,認為只要不違背天地道義,便食言一次也是無妨。尤其對于這等無恥之徒,更無須講什么道義。
然而,此時令肖逸擔心的是,暫時答應下來,將公孫諾穩(wěn)住事小,如何向眾多孔門弟子交代才是難事。
因為聽公孫諾之意,那秘密為儒家所不容。眾位儒家弟子難耐心中之奇,皆豎起耳朵,欲聽秘密。看其架勢,若是申家應對不當,眾人也不能同意。
肖逸心中焦急,正急思應對之策,那申鳳兒卻冷靜非常,素手輕擺,讓肖逸稍安勿躁,而后道:“公孫先生,此話就不對了。你作為宰家客卿,來我申家是客,無論有何要求,我申家都當以禮相待。可如今,宰家已走,你卻還想敲詐勒索,從中謀利。如此看來,你果真幫宰家是假,勒索我儒家是真。身在我儒家之地,當著所有儒家弟子之面,竟敢行此不義之事,你視我儒家顏面何在?你好大的膽!”
其越說越快,詞鋒犀利,聲色俱厲,正義凜然,竟令公孫諾絲毫反擊不得。
“原來此人混進孔門,意圖不軌,我等豈能饒他?”
“我就說名家之人不可信,此人果然是一副丑惡嘴臉。”
“名家欺上門來,辱我儒家無人。大家動手,將此人拿下了。”
經(jīng)申鳳兒提醒,眾人登時看出了公孫諾的險惡用心。一時間,噪聲大起,紛紛叫嚷著要拿下公孫諾。
一些儒家弟子心中激憤,已然將劍祭起。
那公孫諾想不到申鳳兒如此了得,三言兩句便將乾坤扭轉(zhuǎn)。眼看群情激憤,若再不走,只怕老命也要丟在此處。當下,無暇多想,咳嘆一聲,掉頭追上宰家,飛也似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