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時,南宮逍禮道:“賢弟,孔夫子萬年誕辰將至,今年不比往昔,必要大肆舉辦。我等本來已回來晚了,從明日起,就要忙于祭祀事宜,無暇再來申府。若有麻煩,給我等傳個話,我等必然立時趕至?!?/p>
季逍城和端木逍云也一起應允,并不怕因與申家交好而得罪季家。
肖逸甚是感激,連聲稱謝。
送走三人后,申鳳兒已在廳內相候。
申鳳兒直截了當道:“再有一個半月就是孔夫子萬年壽誕,我等也要早作準備。這幾日,我會挨個聯絡過去與申家交好之人,希望他們能在事發(fā)時為我申家說一句公道話。另外,還有一些知道當年真相之人,我也再試著拉攏一次。過去他們不看好申家愛,不敢站出來說話,現在有你之后,他們對申家的態(tài)度應該有所轉變?!?/p>
肖逸不知內情,也幫不上忙,只是道:“讓姑母費心了。侄兒應該做些什么?”
申鳳兒道:“我觀你這半月來修為又大漲不少。你那修煉功法十分奇特,增進甚快。你只管安心修煉就是,你修為越大,我們成功的幾率才會越大?!?/p>
肖逸點點頭,以為已然無事,便要告辭。此時,他心里總有些害怕這位姑母,想著趕快逃離。
然而,其剛轉過身去,申鳳兒便道:“我還有一事要事先向你說明?!?/p>
肖逸心中一驚,聽其語氣已然猜到并非什么好事,道:“什么事姑母直說吧。”
申鳳兒道:“我已打聽清楚,孔夫子誕辰時,孔廟雖然將要開放,但是按規(guī)矩我們也只能在外殿進行祭祀,不準進入內殿。而內殿守衛(wèi)森嚴,即便夜間偷入怕也不易。”
肖逸知道其已想好對策,便問道:“姑母意下如何?”
申鳳兒道:“我翻閱古籍,據一禮記中記載,每當孔圣人百年壽誕時,可允許三對新人進入內殿祭祀。一來,讓新人親身體會儒家禮節(jié)之重,二來,向先人告示,儒家弟子開枝散葉,永續(xù)傳承。”
肖逸沉默片刻,道:“其實,姑母早已知道此事,所以才會當眾宣布我和亦柔的婚事吧?”
申鳳兒避而不答道:“為了洗刷冤屈,重整申家威名,我們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鳖D了頓,道:“所以,你和亦柔必須在孔夫子萬年壽誕之前晚婚,這樣才有資格進入內殿。”
肖逸仍舊面向門外,看不到其神情。
良久之后,肖逸突然呵呵一笑,道:“姑母,若是用這等手段為申家洗刷冤屈,只能是越描越黑。申家若果真堂堂正正,沒有做過虧心之事,就應對以堂堂正正的手段去解決。如此,才不負我申家之名?!?/p>
說罷,頭也不回,出了客廳。
此時,那駱生就站在院內,見肖逸出來,忙迎將上來,還待來勸。肖逸哼了一聲,暗施自創(chuàng)步法,倏地從其身邊穿過,飛也似的離開。
回到房間之內,肖逸隨手一揮,真氣勃發(fā),在房間四周設了幾道禁制,防止他人打擾,而后,瞬即擺好五行陣,建起體外五行,便立時修煉開來。
這時,他只覺得xiong中一口氣憋得十分難受,腦海中似空實滿,情緒頗為激動。所幸,他對五行淬體之法已駕輕就熟,心情雖差,還不至于走火入魔,出了岔子。
此次,他是真的動了怒。
子曰: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意指君子對自己要求嚴格,而寬以待人;小人則放松自己,而對他人提出嚴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