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鉞見風即漲,瞬間化成四五丈大小。只見那鉞背厚重,刃部寬闊,罡風凜凜,自有一股威猛剛烈之勢。
雜家功法廣博,弟子所學各不相同。從兵器上一看便知那三長老走的是剛猛路子。
肖逸現(xiàn)在真氣難續(xù),最擔心這等猛烈招式,心中登時暗暗叫苦。
那三長老也是急性之人,說打便打,道力一催,巨鉞發(fā)出刺眼青光,瞬即便斬了下來,絲毫不給肖逸分辨的機會。
大難臨頭,肖逸顧不得多想,忙將通天劍召在手中,腳踏自創(chuàng)步法,不退反進,向前沖了過去。
那三長老冷然一笑,喝道:“小子找死!”更加了一分力道。
赫赫鉞威之下,肖逸這般攻上去,好似螳臂當車,與自尋死路并無區(qū)別。
但是,若不如此,又能如何?對方的凜冽攻勢,幾乎籠罩了十丈之內(nèi)所有空間,他便是想逃,也無力逃出。唯有奮力向前,希冀在對方的眼皮之下找到一線生機。
所幸,自創(chuàng)步法并不消耗太多道力,左一晃,右一錯,將對方勁氣卸去大半,迅疾奔上前去。
說時遲那時快,待巨鉞斬下時,肖逸已處在其刃后端。鉞刃偏平,鋒利非常,比那劍刃寬不了少許,可是其兩側(cè)刃風奇大,足以割裂任何物事。
危急之中,肖逸將身一讓,奮其全身之力,竭力揮劍向鉞刃一側(cè)斬去。
處在剛烈的刃風之下,從肩至xiong,登時被割開數(shù)道口子。鮮血瞬間飛濺而出,委實慘烈之極。
接著,嘭的一聲響,通天劍終于斬在越刃上。
肖逸頓覺兩臂一麻,感到通天劍如同斬在磐石上一般,堅硬無比,隨即一股強橫的反彈之力便傳了過來。
他已將僅存的一點真氣耗盡,此時后力不濟,幾乎已失去了行動之力。但覺反彈之力傳來,臉上一喜,當即一咬牙,又從時斷時續(xù)的五行之氣中硬生生汲取一絲真氣,借著反彈之力,腳踏自創(chuàng)步法,竟又向著三長老沖去。
巨鉞乃大開大闔的重型兵器,一旦進去其三丈之內(nèi),威力便會施展不開。那三長老看出肖逸心思,冷笑一聲,道:“小子,若是如此輕易就破了乾天鉞,老夫還如何在江湖上混?”
只見那三長老手捏法訣,口中念念有詞。乾天鉞瞬即縮小為一半大小,忽地飛旋開來,竟變成一個鋒利無比的風輪,自后向肖逸攻來。
風輪未至,從風輪上甩出的風刃已先一步攻將過來。
肖逸實已無力再戰(zhàn),勉強舉劍相抗。但覺手上一空,通天劍竟拿捏不穩(wěn),被撞飛出去,隨即就有兩道風刃襲在背上。
鮮血四濺,疼痛非常。但是風刃的沖撞之力又加速了俯沖的速度,轉(zhuǎn)眼間,距離與那三長老已只剩下兩丈左右。
兩丈距離,實已對那三長老構(gòu)成了威脅。若是肖逸未中毒時,此刻只需將通天劍一祭,就可直指對方要害。
但是,以他當前境況,竟連行動之力也欠奉,只能依靠剛才的反彈之力向前沖去。
那三長老自恃遠近兼修,尤其見了肖逸垂死之態(tài),更是不懼,大笑道:“小子,你得罪雜家時,就該想到有此下場。”
但見那乾天鉞風輪已襲到肖逸背后,終于快意道:“小子,受死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