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心中疑惑,剛要出門去看。又聞一女子輕聲道:“鄒師兄還是小聲點(diǎn)為好,莫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一聽此音,肖逸如受電擊一般,愣了起來,百般情緒,一起涌上心頭,也不知是喜,是悲,是苦,是樂。
前一人低聲笑道:“那些人都忙著在后面搶東西,哪顧得上這里。”
二人說話已然甚輕,只是肖逸修為大進(jìn)之后,諸般感知之力增強(qiáng),便輕松聽到二人說話。
此時(shí),又一人道:“我們快點(diǎn),有人來了。”
再聽此人言語,肖逸心中又是一愣,無名火氣騰騰而起,竟是管控不住,大步出了廂房。
一到門外,立時(shí)看到廟堂內(nèi)的三個(gè)背影。二男一女,并排而站。肖逸的目光一觸到那旁邊的女子,便再也挪之不開,那無名火氣也在瞬間煙消云散。只須看到背影,腦海中就自然而然出現(xiàn)了她的容顏。刻骨銘心,尚不及此。
那女子似有所覺,驀然回過頭來。一下看到肖逸,竟露出一絲驚喜。正要開口說話時(shí),旁邊一男子忙叫道:“凝神靜氣,不可分神!”女子一愣,忙扭過頭去。
而后,在肖逸的驚愕之中,三人身影一晃,竟同時(shí)消失不見。
這時(shí),后院噪聲大起,接著便有刀劍之聲,好似同爭一件寶物打了起來。
肖逸怔了剎那,忽然有一種得而復(fù)失之感,對后院之事充耳不聞,忙沖進(jìn)廟堂之內(nèi)。
但見廟堂內(nèi)除了一座神像外,空空如何,哪有什么人。他驚疑道:“他三人身法再快,也不可能突然消失。難道是我剛才出現(xiàn)了幻覺?”又覺不像。剛才情形如此真實(shí),怎能是幻覺?
他再仔細(xì)查看廟堂之內(nèi),忽然將目光鎖定在神像之后。墻面上掛著的一副畫卷上。此畫隱在神像之后,從外面很難看到。
畫中之人亦是伯陽老祖。與神像的姿態(tài)如出一轍。但是其背后,卻畫有連綿起伏的山川和奔流不息的江河。總覽畫卷,好似伯陽老祖凌駕在山河地理之上。
“伯陽畫卷?”肖逸疑惑道。想起剛才那人確實(shí)提到了此畫,心道:“他三人消失,定與此畫有關(guān)。”
他仔細(xì)觀看畫卷,忽覺那山川江河是如此逼真,每一株大樹、每一顆小草,每一條大江、每一涓細(xì)流。都十分清晰,活靈活現(xiàn)。他感到畫卷在不斷放大,只需輕輕一躍,就能進(jìn)入其中,盡情翱翔于山川之巔。
就在此時(shí),卻聽房頂上噼里啪啦一陣亂響,破空聲大作,卻是諸派之人從后院打到前廳來。
肖逸頓時(shí)驚醒過來,恍惚之間看向那畫中人物,忽覺他向自己親切微笑。那神情竟有些像玄悟真人。肖逸更驚,忙向后仰,脫離了畫卷的束縛。定神再看畫卷時(shí)。但覺畫卷靜靜地掛在墻上,伯陽老祖立在畫中,一臉平和,哪有笑意?畫景雖好,卻也不過是個(gè)死物。
堂外拼斗的勁氣吹來,但覺一陣清涼,剛才那一瞬間,竟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他心知此畫定有蹊蹺,此時(shí)來不及深究。便將畫卷起,拿在手中。
此刻的廣場之上好不熱鬧。名家、妖家發(fā)生爭執(zhí),公孫辯和萬天蛟斗法。余下弟子也相互火拼,誰也不肯服軟。陰陽家之人站在一旁掠陣,鄒宇神色數(shù)變,也不知要幫何人。而雜家和道家之人,卻未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