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出自成國公府的小姐?”何氏不死心,問麗姐兒道。
“孫女兒清楚記得那位梁小姐的紅寶石步搖,錯不了的。”麗姐兒笑瞇瞇地道。
何氏嘆了口氣,按下內(nèi)心的感傷,只覺得兒子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相中的姑娘,樣樣都好,臨了又出了一樁事!
何氏帶著麗姐兒和碧草回來了,也沒說什么,只神色淡淡的,讓林氏很驚慌。
“你慌什么,這么大個人了,還跟孩子似的。”何氏把心中的郁郁撒在林氏身上。
林氏眨巴著眼睛,顯然對何氏突然發(fā)火有些莫名其妙。自從何氏從西北回來,還從未與她發(fā)過火呢。
麗姐兒拉了拉林氏的袖子,安撫地朝林氏一笑,就悄聲把剛剛說過的話都與林氏說了一遍。
“你知道就行了,頂多再給伯夫人透個信,免得生了什么誤會。”何氏平復(fù)了心情,慢悠悠地道。
林氏聽了麗姐兒的話,驚恐地張大了眼睛,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這”
“你還嫌知道的人少啊,還不給我住。!”何氏憤然道。
“這成國公府膽子也太大了!這里可是行宮啊,這要是梁小姐成事了,追究下來,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林氏也明白過來其中的彎彎繞繞,認(rèn)定了成國公府的僭越。
“要是真事成了,皇上哪里還會追究。到時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美人在懷,皇上也會網(wǎng)開一面的。相反,這回沒成功,又被帝后知曉了,這成國公府圣眷又不在了,才情勢危殆了。”何氏嘆息著道。
這許多年來,公親貴族被抄家滅族的不計其數(shù),何氏看見了不少,也切身體會過。可富貴險中求,哪家不是被富貴迷了眼,才有了滅頂之災(zāi)。不過是看不破罷了,都是命啊!
何氏和林氏,包括麗姐兒在內(nèi)的幾人都更重視成國公府的事情,自動忽略了如羽來找手下的問話。
那邊皇后娘娘借著更衣,離開了宴席,在偏殿與如羽說話。
“成國公府,狼子野心,若不給他個教訓(xùn),還以為皇后娘娘好欺負(fù)!”如羽狠戾的氣勢由內(nèi)而發(fā),除了皇后娘娘,人人自危。
“本是要你去問紫衣的事情,你怎么本末倒置了。那成國公府的事情自有皇上處置,你不要多嘴。”皇后娘娘一派淡然。
皇后心里明白現(xiàn)任的成國公是個膽小怕事的,這事多半和他沒關(guān)系。可皇后也明白,在這行宮中布局,多年鎮(zhèn)守于此地的成國公即便不是主使,肯定也睜只眼閉只眼的放行了。皇后笑笑,深覺如此墻頭草不堪大用,又想占便宜,又怕?lián)?zé)任,怪不得成國公府已經(jīng)淪落到二流。
至于皇后娘娘口中的紫衣正是帶著麗姐兒去凈房的引路宮女,半個時辰前被內(nèi)侍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紫衣是皇后娘娘宮里的人,下面的人不敢瞞著,火速報了上來。
“奴婢已經(jīng)問出了疑點,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如羽收斂了戾氣,畢恭畢敬地道。
“那徐家小姐你看著如何?”皇后突然來了興致,笑著問道。
“長的挺漂亮,打扮倒是一般。規(guī)矩還不錯,也懂得審時度勢。不過看樣子還是個小孩子,一團孩氣。不過倒也機靈,也不膽怯。”如羽一邊回想著麗姐兒,一邊道。
“從你口中能聽到這些話,這徐小姐也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皇后笑了笑,又接著道“也不知定親了沒?”
“奴婢看著徐小姐不過八九歲的樣子,只個子高了些,想必還沒定親。”如羽答道,卻不明白皇后是何意。
皇后笑了笑道:“哪里是個小孩子,根本就是個伶牙俐齒的大姑娘了。也是,能把他咬成那個樣子,可見就是吃不得虧的!不過這樣也好,有真性情總比那些個扭捏作態(tài),故作清高的小姐強多了。”
如羽聽著皇后娘娘的話,一頭霧水,弄不明白這其中含意。(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