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鼎沒管這些,他本就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如今興致正高,哪有細膩的閑情去顧及他人的看法。
他飲完酒后,便又入院子中,將剛剛偷學來的武學精要融會貫通,打起了記憶中的醉八仙,邊打邊唱。
“漢鐘離,酒醉仙。胡蘆兒,肩上安。讓來讓去,得他便。雖則是玉山頹樣,也須要躲影神仙。膝兒起,撇兩邊,起時最忌身手便。牽前踏步,帶飛推肩。
呂洞賓,酒醉仙。背上兒,一起飛劍。披手披腳隨他便,隨他便。雖則是兩手如矢,也須要直利牽拳。反后步,要身偏,偏時要閉陰門現(xiàn)。從上劈下,石壓山巔。
韓湘子,酒醉仙。竹筒兒,手內(nèi)拈,重敲輕打隨他便,隨他便。雖則是,里裹外裹,也須要,插掌填拳。魚鼓兒,咚咚填,打時誰知掃陰現(xiàn)。去時躲影,來若翩遷……”
他這套醉八仙并不如潘曉的那套醉羅漢來得高明,但勝在有文韻,拳歌相合,無論是從賣相上,還是從藝術(shù)上,都要勝出一大截。
一群尼姑看得異彩連連,她們可不是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好歹也走過江湖化過緣,文質(zhì)彬彬的秀才見過,粗鄙不堪的莽漢也見過,但如岳鼎這般,狂野中散發(fā)著錦繡才氣,剛猛與文柔結(jié)合在一起的男子還是首次遇見。
夢蕓這小妮子雙眼都要冒出星星了。
凈鳶看著眾弟子的表現(xiàn),搖頭嘆氣,隨即看向唯一表情正常,只是滿面不解之色的觀曇華,壓低聲音詢問:“你看見了什么?”
觀曇華微微皺眉,隨即道:“男、女、老、少、富、貴、貧、賤,還有……檀板、扇、拐、笛、劍、葫蘆、拂塵、花籃……最后合為八卦之象。”
凈鳶微微頷首:“這套拳法就武技角度而言,遠不如之前兩人切磋時的武功,但意境之深遠,卻是遠遠超出,沒想到岳佛友居然還兼通道家之學,我還以為……”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相比眾尼姑目光集中在岳鼎本身,潘曉更在意這套拳法,正如凈鳶師太說的那樣,岳鼎正在打的這套醉八仙,意境上更為深遠,對他的啟發(fā)頗大。
聯(lián)系之前岳鼎一口道破醉拳奧義的那番口訣,他只覺一扇大門正在自己面前緩緩打開,整個人也陷入神我兩忘之境。
“岳兄弟,注意了。”
驀地,潘曉大喝一聲,也躍入院子中,再度跟岳鼎交起手來,招式間竟是衍生出許多變化。
凈鳶師太再度詢問觀曇華:“這次看見了什么?”
“一個喝酒的羅漢,和一個睡覺的羅漢……兩個羅漢正在融合成一個。”
凈鳶點點頭,隨即對眾尼道:“到此為止,所有弟子回房間,各自謄抄一百遍普善清心咒。”
所有弟子苦著臉,卻不敢違逆,低頭稱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就留下一個越看越是臉紅的夢蕓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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