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醒過來,人已經在醫院,秘書將骨灰罐子放在他面前。
“傅老先生知道您暈倒的事情,強制火化了沈小姐,將骨灰撒在海里,我偷偷留下一塊沈小姐的骨頭,請您節哀。”
兩人談話聲音傳到門外,敲門的白柔動作一頓,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那個賤人終于死了!再也沒有什么能威脅到我。”
死人怎么和活人爭呢?
她竭力壓住上揚的嘴角,千嬌百媚地叫了一聲,“阿深哥哥,你暈倒簡直嚇死我了。”
傅深像是沒聽見她聲音一樣呆呆坐在病床上,維持這個動作,做了一天一夜。
白柔一開始還會偽裝,隨著時間流逝,越發不耐煩,假裝抑郁癥發作,趁機離開。
傅深扭頭看著她背影,僵硬站起身,抱著骨灰罐一瘸一拐地離開。
回到別墅,偌大的別墅內已經沒有沈知意一點氣息,似乎一切都是他的一場美麗夢境。
回到客房,在枕頭下摸到了沈知意的日記,繼續向下看。
【天使真的會因為別的女人折磨我嗎?他為了其他女人讓我吃摻著玻璃的狗食,用母親威脅我,我好疼,嘴里,心里都是疼的,傅深你知道嗎?我真的好疼。】
【他應該不知道醫院那場火是白柔放的,一切都是算計,我好像病了,沒有力氣做什么,一切都隨他們去吧。】
【我見過傅深愛人的模樣,他為了白柔挨了九十九鞭,讓傅家承認她的存在,那我呢?對了,我忘記了,我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復仇對象而已,連我們的結婚證都是假的,還有什么是真的。】
【我被關了七天,好冷,好黑,好餓,寶寶,媽媽可能要來找你了。】
傅深瞪大眼,原來這時候沈知意已經知道結婚證是假的,他不知道沈知意是懷著什么心情來到七周年紀念典禮的。
他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嘗到腥甜的味道都沒有住手。
外面傭人聽見動靜跑進來,“先生,發生什么事了?”
傅深認出傭人,用力攥住她的手,“夫人的東西呢?”
“夫人的東西不是好端端放在主臥嗎?”
“我說的是沈知意!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