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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反應過來,“已經運送到垃圾場去了,找不回來了。”
“能,能找回來!”
傅深快步向外面走去,已經有些魔怔,不斷重復,“能找回來,能找回來的!”
垃圾堆積如山,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傅深從小矜貴,又有潔癖,從未見過如此骯臟的場景。
傭人小跑跟在后面,“先生,要不我來找吧。”
“不用,讓開。”
傅深赤手翻找垃圾,手被鋒利的垃圾劃破,滿手血跡的他依舊沒有停下動作。
幾乎整個傅家人都出動了,如此大張旗鼓,只為找一幅油畫。
這件事傳播出去,所有人都說傅深瘋了,還有說他深情的,被沈知意背叛,依舊情根深種,舍不得放手。
傅深在惡臭的垃圾中翻找了三天三夜,依舊一無所獲。
他脫力跪倒在地上,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一圈圈光暈蔓延開來,一如沈知意溫柔的眼睛。
他好像真的愛上沈知意了。
在永遠失去沈知意之后。
“找到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傅深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站起身一眼就看見保鏢手中油畫。
不顧油畫上的臟污,傅深踉蹌跑過去,將畫抱在懷中,任由誰勸說都沒有松開。
他幽魂一般回到別墅,反鎖酒窖的門,盯著油畫中沈知意的笑顏,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辛辣的酒液劃過喉嚨,胃里針扎一樣的疼痛。
傅深像是故意懲罰自己,感受胃里每一秒的疼痛。
仿若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對沈知意的愧疚。
手機叮咚一聲響,助理發來一條監控視頻,正是婚禮那天28樓的監控。
沒有剪輯過的監控。
沈知意被人推入房間,幾個男人獰笑著圍過來。
她慌張,“你們做什么?我是傅家夫人!如果敢碰我——”
男人哄笑,一巴掌扇在沈知意臉上,“你算什么東西?你猜是誰讓我們來的?”
沈知意臉上頓時蒼白一片,“傅深?為什么?為什么?”
她一邊一邊地呢喃,帶著哭腔的聲音聽得傅深心快要碎了。
四五個男人一擁而上,撕碎沈知意衣服,七手八腳地摸那具漂亮的身體,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刺眼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