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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安穿著病號服，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眼睛紅腫。

顧言洲和他的父母像保鏢一樣圍在她身邊。

我一個人站在他們對面。

辦理手續的過程很順利，顧言洲全程黑著臉。

抽羊水的時候，許安安哭得梨花帶雨，一聲聲喊著「言洲我怕」。

顧言洲在旁邊緊緊握著她的手，柔聲安慰。

那畫面刺眼。

一切結束后，醫生告訴我們，結果需要等一周。

走出醫院，顧言洲在門口攔住我。

「現在你滿意了？」

「等結果出來那天，我才會滿意。」

「姜月初，你最好祈禱孩子是我的。否則」

我笑了笑：「我等著。」

林晚在不遠處的車邊等我，見我出來，立刻迎上來。

「搞定了？」

「搞定了。」

她遞給我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這是你要的東西。」

我打開文件袋，里面是顧言洲公司近三年的詳細財務報表，和他個人近半年的銀行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