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爺……這……蘇小姐的傷太重了,不處理真的會……”
一個老大夫硬著頭皮開口。
“閉嘴!”
薄靳川粗暴地打斷他,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怎么?覺得我的話不夠分量?還是你們忘了蘇家的規矩?忘了她那層面紗意味著什么?”
他逼近一步,“她蘇棠注定要嫁給我!除了我,沒人能碰那層面紗!她現在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不過是想逼我低頭,讓我當眾摘下面紗坐實婚約罷了!”
薄靳川冷笑一聲,“想嫁給我薄靳川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你們要是敢違逆我,壞了她的‘好事’,第一個拿你們開刀泄憤的就是她!”
大夫們再不敢看我一眼,慌忙拿起藥箱,戰戰兢兢地圍向了許芷柔。
見我氣息越來越虛弱,下人跪在我床邊苦苦哀求:“小姐!求您了!讓薄少爺摘了吧!傷口不處理真的會要命的!會爛掉的啊小姐!”
我意識快模糊,還是堅持道,“不!”
“蘇!棠!”
薄靳川嘶吼道,“你還在裝!你以為裝死我就會心軟嗎?就會可憐你嗎?你錯了!”
“我告訴你,你就算死在這里,我薄靳川也絕不會碰你一下!”
我艱難地喘息著,“我……說了……不用你……聽……明白……嗎!”
“好!好!好!”
薄靳川怒極反笑,英俊的面容因扭曲而顯得猙獰,“你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能硬到幾時!我等著你跪著爬來求我的那一天!”
他猛地直起身,伸手攬過一旁的許芷柔要離開。
許芷柔依偎在他懷中,臨走前,她回頭瞥了我一眼,像是大獲全勝。
我凝聚起身體里最后一點力量,用幾乎聽不見的氣聲說道,
“送……送我去……城北……南苑……”
傭人猛地抬頭,眼中充滿難以置信的驚恐。
我用盡最后的力氣,吐出那個足以讓所有人驚駭的名字:
“……找……蔣、君、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