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失血過多,虛弱感深入骨髓。
蔣君辭坐在輪椅上,他目光掃過我,“來人,給她處理傷口。”
身后跟來的下人聲音發(fā)顫,帶著為難:“可是蔣爺……小姐的面紗……不摘下來,沒法包扎下面的傷啊……”
他的視線落在我臉上染血的面紗上,“所以,你想讓我摘嗎,你確定?”
我艱難點(diǎn)頭,努力把臉湊近他。
我和別的蘇家女兒不同!
前世,唯有薄靳川能摘下這層桎梏。
這一次,我偏要試試這宿命能否被打破!
若蔣君辭也摘不下……那我寧可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也絕不再重蹈覆轍!
蔣君辭操控輪椅,無聲滑近。微涼的手指輕輕落在了面紗被血黏連的邊緣。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呼吸凝固。
突然,蔣君辭的手指猛地收攏,攥緊!
一股輕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道傳來——
那層束縛了我十九年的面紗,竟被蔣君辭輕易扯下!
光線刺目。面紗被他捏在指間,我蒼白染血的臉暴露無遺。
難以置信的狂喜瞬間淹沒了我!宿命的枷鎖……真的碎了!
不是薄靳川!是蔣君辭!
“真的…可以…”我喃喃,緊繃的弦徹底斷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再次睜開眼,毫無預(yù)警地撞入一雙深不見底的寒潭。
蔣君辭就在我的床邊,仿佛守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