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機沒電關機了,剛在車上充上電阮舒就打過來說她差點死了,具體沒說什么事,反正也離得近,他就直接過來了,但沒想到阮舒在黃蕎家里。
他潛意識里有些抗拒,不知是抗拒黃蕎,還是抗拒看到她時會想起的不好回憶,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應該是她害怕抗拒見到他才對。王沛安說不清楚,剛好話音落下黃蕎便從屋里走出來,三言兩語解釋了下事情經過。
他沒接話,抬手輸入阮舒家的密碼,他動作行云流水,好像在輸自己家門的密碼,黃蕎看得清清楚楚,表情微微泛起些異樣。
玄關處被解肢的帶血人偶還在那里,漆黑的眼睛剛好望著他,那人偶是仿真的,做得很像,不認真看還真以為是個嬰孩。
王沛安略驚訝,倒不是恐懼,而是不解這人偶是怎么被放進來的,他問外面的阮舒:“報警了嗎?”
“還沒有。”
王沛安蹲下查看血跡,說:“是油漆,已經干了。”
“那個……其實那天晚上,我跟陸遙是換了更衣室的,原本她被殺的那個更衣室,節目組是安排給我的。”
“什么?”王沛安皺眉,大步往外走,“這種事你怎么不早說?”
“我……陸遙突然死了,我心情很復雜,而且當時真沒想到這層去。”
王沛安直接打電話給蔥頭,等掛了電話后,問:“從你們發現這東西后,門就關上了沒有再打開過?”
“是的,我們就在隔壁,已經告訴物業那邊了,如果隔壁有人出來,我們百分百能聽到。”黃蕎接話。
她說話時王沛安重新走了進去,黃蕎大著膽子想跟上去,王沛安卻把門關上了,她手指下意識蜷縮幾下,表情沉下去又很快恢復,轉身往自己家里走去。
警察來的時候王沛安已經檢查完現場。
“屋里我都檢查過了,沒有人。”
蔥頭也很奇怪:“沒人進去沒人出來,屋里又沒人躲著,那這東西到底是怎么放在這里的?”
不知道,所以要查。
陸遙的死,他們一直是按陸遙身邊的人這個方向在排查,現在因為阮舒的線索,他們立刻鎖定方向,重新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