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憫沽沒想到這一層,只是滿心做一名季禎的心腹,幫她和綏晏獨處增加時間。
……
堂內,季禎也不跟綏晏磨嘰,直接道:“你幫我選幾個秋獵的日子,最好那幾日是旺本宮事業的。”
綏晏似乎心有所感,原本耷拉著的眼皮終于掀起,一雙眼如星辰閃耀,直指季禎內心,“看來你有所決定了?!?/p>
季禎裝傻充愣,“你說什么我聽不懂?!?/p>
綏晏不再言語,直接在紙上寫下一個日子,“八月初三,利開疆拓土。”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時間上雖然有些緊,但也夠,因此季禎只猶豫了瞬間便同意了。
她拿起紙剛要走,突然感覺衣袖被人扯住,一回頭,正對上綏晏不甘的眼神。
他的手順著衣袖寸寸上移,最終停在季禎的手腕處,“若是那日我勇敢一點,是不是……現在總與你在一處的……是我?”
季禎扒下他的手,“你從沒有真正勇敢過?!?/p>
從第一次相見時起,他就一直用高高在上的姿態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恐慌無措,因為在他眼中,未來是既定的、無法更改的。
他循規蹈矩地按著占卜的結果走,又如何能夠成功?
季禎語重心長道:“綏晏,試著跟著心走,別想著命運了……”
她轉身離開,在院中看見與商憫沽相談甚歡的蕭道余,喜道:“快!秋獵的日子和地點都定好了,幫我寫個折子遞進宮里?!?/p>
蕭道余見她朝府外走,神情頓時緊張,“殿下可要進宮?”
季禎擺擺手,“不是,我去一趟大理寺?!?/p>
她在怡王府時可不是瞎說,畫師也不便宜,畫不能浪費。
蕭道余雖然知道是正事,但眼中的不高興簡直要溢出來,他不是沒察覺季禎對嚴理的感情,那可是除了陸離之后,季禎的第二次動心。
越想越心酸。
季禎一回頭瞧見他的表情,輕聲笑道:“大房,有點氣度,再說我去辦正事?!?/p>
“我知道?!笔挼烙嗌钗豢跉猓苯臃鲋镜澤像R車,自己也鉆進去后,突然強勢地吻上季禎的唇,霸道地讓她沾滿自己身上的筆墨書卷氣。
良久,季禎才氣喘吁吁地推開他,情緒上頭,“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她揚起自己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