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沈塵,名字取名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是朝朝生氣的太陽,我不過是隨手拋棄的塵埃。
被毀容拋棄后,是鄰居大爺把我送到醫院救治,這二十年來我都走在自殺邊緣。
我每天要打著厚厚的粉底出門,戴著口罩示人。
因為外貌,無論我考再高的分數,再有才華也只能做些最基礎的工作。
家里不能有任何反光鏡子,我怕看見自己丑陋得連鬼都不如的樣子。
我在等謝玉的選擇。
“阿塵,謝昭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你是不是擔心手術副作用?”
謝玉雙手拽著我的胳膊,卻只敢看我的嘴唇,她害怕看見我惡心的傷疤。
“骨髓捐獻不痛的,其實骨髓捐獻最難的就是配型,你們兩個現在就配型成功了。有些捐獻者當天就可以下床走了。你救救謝昭吧。”
謝玉的疑惑溢出眼眶,還帶著些抱怨。
我當然可以配型成功,因為我也是他的兒子。
我知道謝玉不知情,但她真的是能接受我毀容,還是在為骨髓忍耐,為什么連我的傷疤都不敢看。
“對不起,我捐不了,你們找別人吧。”
我轉身要走,謝玉一把扯住我。
“沈塵,你怎么這么冷血,那么多人瞧不起你,議論你!我和謝昭從來沒有看不起你,除了我和他,誰還會理你這種毀容的怪人!”
“不過就是一個小手術,你連他的命都不肯救嗎!”
我重新轉過身,盯著謝玉。
“我可以捐,但是你們要給我五百萬,外加謝燁明親自來向我跪地道歉。”
“這兩點到位,三天后醫院不見不散。”
晚上凌晨,謝玉發來消息。
【家里同意了,我之前不知道你和謝叔叔的關系,對不起阿塵。】
可惜三天后我就要走了,但是這一次,我要拋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