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到聲音,柏翠便跳下炕穿鞋,準備去開門。
謝燁笑道:“慢點,小心磕到。”
地上炭盆就剩木炭紅彤彤,光線不甚明亮,窗頂透進一絲光亮,也只照了一點頂棚。
春水進門吸溜鼻子,“今兒更冷了,要不了幾天得穿皮襖了。”
她今天出門穿的厚棉襖,一路跑過來腿都發涼,過幾天不穿皮襖子得凍僵。
“昨兒咋沒來?”
春水站在炕沿邊,抖著胳膊將鞋底丟炕上,跺著腳轉圈,“昨兒回去了一趟,盡是破事兒。”口氣很不好,煩躁又氣惱。
見她不想多說,謝燁沒問,說起劉小梅來。
“柏蒼說你大嫂能干的很,周圍幾家都夸為人勤快,有了你大嫂,你娘也能輕省點!”
春水抽手往炭盆處走,淡淡道:“她,也命苦!”
柏翠已經點起油燈,擺上炕桌,一會兒她們就圍著炕桌做針線。
張強要出門清雪,家里就春水一人,她便帶了針線活來柏家,和柏翠商量燈油一人出一半,湊在一起做針線。
當然算下來也是她占便宜了,柏家人多炕多,燒柴不咋顧及,屋里比她家暖和多了,在炕上做針線都不凍手。
謝燁原本就不是個手工達人,原身能比她強一丟丟,至少袖子褲腳破了能平整地縫起來,當然來白云嶺這幾個月她也有主動學習女紅。
但現在技術水平依然處于初學者菜鳥階段,不過她學會了一個新技能——擰線。
因此,柏翠、春水借著油燈的光做針線,或是納鞋底或是縫開春后穿的單衣,或是補衣衫,謝燁就在旁邊用擰車擰線。
擰線用的是青麻桿上剝脫下來的皮,麻桿割回來暴曬后綁成捆,拿到河道漚,漚熟后剝脫麻皮,清洗晾干扎成把,等閑時用擰車纏線。
謝燁現在擰的線就是納鞋底用的麻線,通常打獵用的粗繩有專門的人來擰,一般人做不了,算是門手藝。
春水絮絮叨叨說著明年的打算,“我哥昨兒跟著阿蒼哥一道去看了河道開的地,想著明年我家也開點。”
“嗯,重點糧食吃起來方便,就是開地,得好好看著選合適的地兒開。”謝燁很是認同開荒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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