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憑什么讓人照著她的意愿行事,她算哪根蔥?
謝燁將淚眼婆娑的小姑娘攬在懷里,輕聲道:“親兄弟打斷骨肉還連著筋,你大哥二哥只是有些分歧,不是解不開的死仇,你也不用太擔心。”
話雖如此,聯想到柏松平日的行事,她卻不由深思。
柏家頂梁柱的過世,可能與柏家大房二房有關,說不定當年就是他們不顧勸阻帶頭進山打獵的。
不然,柏姓就他們這幾家,還是親親堂兄弟,咋會鬧到這種地步!
可是……謝燁還是疑惑。
上次進山采菌子,柏蒼和麻青山就去捕野豬了,還抓了只火狐貍幼崽呢!
“你大哥上次抓豪豬……”
“那是活捉,沒見血沒招來大家伙,沒關系的!”
謝燁了然,難怪昨兒張強、馬進在家吃飯時,柏蒼三令五申他這幾天不進山,要他們自己注意點。
因著這一出談心,謝燁發覺,柏翠對她更親近了。
最直觀的表現是,對她唯命是從!
做飯前必要問她想吃什么,時時盯著泡的菜種,對菌子也很上心,木樁上的木耳枯縮了兩顆,她都能傷心一整天。
見小姑娘的心思直白單純又誠摯,謝燁心里也是軟乎乎,換著花樣寵小姑娘。
就如今早,給梳了個雙尾蝎子辮
柏翠伸手,小心翼翼摸上貼頭皮的兩條辮子,道:“這就是蝎子辮!”
“嗯。”謝燁纏著紅頭繩,繞了三圈扯緊后綁了個蝴蝶結。
看著被她曾經當褲腰帶的紅頭繩,心里感慨,也算物盡其用了!
見小姑娘摸了又摸,還舍不得用力,謝燁心里不是滋味。
小女孩正是愛美的年級,梳了漂亮的辮子卻沒鏡子,只能在水盆照,還看不大清,只能靠想象。
溫聲道:“你生辰啥時候過,到時候給你梳個更漂亮的。”
柏翠抿唇,她生辰在秋天,那時候大家忙著打獵采山貨,她都沒過過生辰!
“哎呀,今早要蒸饃,得快點。”
小姑娘起身悶頭往灶房走,謝燁笑了笑沒再追問。
昨天傍晚和了起面,也是謝燁實在不想吃死面饅頭餅子了,這才向隔壁馬進家借了點酵子,泡發后和了面。
面盆就在東屋炕上,今早人才醒就聞到面團發酵后特有的酸味,揉點石堿,就能蒸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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