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氣,從回憶中清醒。
垂眸應(yīng)下:“好。”
去吧,就當(dāng)是最后看她和她的幸福一眼。
然后,我就真的死心了。
我?guī)缀跆右话悖萝嚮亓司频攴块g。
緊靠著門,我有些喘不過氣。
心臟猶如灌了鉛,沉重的吊著我的情緒,讓我難以喘息。
我顫抖著翻出包里的藥。
我也不知道自己倒了多少,一股腦的囫圇吞下。
許久,我才從窒息中緩過神來。
宋晚溪,我真的要放棄你了……
搶劫案的劫匪當(dāng)天晚上就被抓了,我其他不在乎,只在乎我的戒指。
那是當(dāng)年婚禮上,宋晚溪親手為我套上的。
這么多年,我都舍不得摘下。
可警察卻說,被搶走的東西都被賣了,找不回了。
我只余下沉默,我和宋晚溪終究是情深緣淺,有緣無分。
第二天,我赴了江淮安的約。
江淮安特地避開宋晚溪,讓我?guī)退粋€(gè)忙,然后遞給我一塊玉牌。
我看到那枚玉佩,身體頓時(shí)僵住了。
而江淮安說:“這塊玉牌是我撿到晚溪那天,她緊緊握在手心的。”
“她說這應(yīng)該是對(duì)她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她在婚禮那天送給我了。”
是啊,因?yàn)椤@塊玉牌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在她向我求婚那天,我將玉牌給了她。
我哽咽著對(duì)她說:“晚溪,這是我父母去世前留給我的唯一東西,也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了。”
“現(xiàn)在我把她交給你,要是我不在你身邊,就由它替我陪著你。”
宋晚溪神色鄭重,發(fā)誓保證——
“我會(huì)握緊它,就像牽緊你,絕不放手。”
這是我們愛情的象征之一。
我以為這塊玉牌在七年前已經(jīng)墜入深海了。
卻沒想到宋晚溪會(huì)遵守承諾,連墜海也緊緊握在手心。
可我此刻,卻更希望它掉入了深海。